有一些想法。”

    “我记得那新任的顺天府府尹好像是叫做贾雨村的,算是府上的远亲,不妨用私人关系,请他过来查案,不立文字,不惊动官府。”

    贾母也知道让王夫人来查案,就算得出了结果,那薛二老爷也未必会心服,但她实在是手中无人可用,这本来就是没办法中的选择。

    如今听展老爷提起贾雨村,她仿佛间也记起了此人,知道这个人选比王夫人更好,便一拍大腿,笑着道:

    “若不是念嗣提起,我几乎便忘记了他!”

    “这贾雨村既然能够积功做到顺天府府尹之位,想必在刑名方面是非常熟悉的,请他来查,果然合适。”

    薛二老爷本来都已经打算忍一时之气了,结果突然柳暗花明,换了个人选来查,登时心头大喜,赶紧向着展老爷拱手致谢,也赞同让贾雨村过来审案。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贾母让人用贾政的名义给贾雨村送帖子,以宴请为名请他过府一叙。

    贾雨村乐不得地跑了过来,到了之后,一听这详细说明,便傻眼了起来。

    他是会做官的,但却没有那么熟悉刑名之事。

    这案子一听便是个两难的选择,根本不用详细询问他就知道,贾家的人认为这贼是薛家监守自盗,薛家的人认为这贼是熟悉府内环境的贾府下人。

    除非他能够把那批遗失的金砂给找回来,人赃并获,完美结案,否则他指认谁是贼都会得罪人。

    最糟糕的就是,两边的人他都得罪了,结果贼没抓到!

    人是木雕,不打不招。

    这年头的衙门审案,那大多都是要动用私刑的。

    贾雨村平常衙门审案的时候,也不介意打人板子。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但这次不是衙门审案呐!

    就算是他抓到贼了,那些不是贼,但被他打了的人,难道心中就没有怨气吗?

    这种浑水,他才不想淌呢!

    可事情砸到他头上了,他想跑都没地方跑去。

    没办法,他只好拿出官场的手段,柿子专挑软的捏!

    两害相权取其轻,这贾府是绝对不能得罪的,那就只好得罪这薛二老爷了!

    你薛家现在都分家了,皇商的身份你也没有,我不欺负你欺负谁啊?

    于是,在心中先认定了“贼人”身份之后,贾雨村开始调查案件了。

    别的不说,这流程是必须要走的,而且得似模似样才行。

    他先到了薛二老爷家的库房去转了一圈,然后发现,这院子本来就是贾府的小院,没有什么防护能力,所谓的库房也不过是角落的一间厢房,若是真有熟悉本地环境的人,想要偷窃还是很简单的。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已经内定了“贼人”。

    那贾府的人太多,就算真是贾府的人干的,怎么查?打谁的板子?

    薛家的人就少很多了,能进出库房的,不过寥寥十来人而已,范围窄了不少。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查了一通,然后回报贾母道:

    “老太太,我刚才仔细检查过案发现场了。”

    “那门窗附近都没有任何撬动的痕迹,而且门窗附近也没有可疑脚印,至于那装着金砂的箱子,那锁头都是完好的,没有钥匙绝对打不开。”

    “所以,据雨村判断,这件案子,定然是内贼盗窃无疑!”

    “怎么可能?”薛二老爷听了之后,顿时便大惊失色,简直难以置信。

    贾母和王夫人等人听了,则满意地笑了起来。

    眼见贾母等人的表情,贾雨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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