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便死了人,这次会不会死人,才是大家关心的问题。

    尤其是在熬不过刑的情况下,会不会有人胡乱攀咬,把自家给牵扯进去,可比什么贾知府要重要的多了。

    王夫人先是气怒之下,一顿乱打,但这批人本来就不是掉包金砂的人,当然什么也审不出来,问就是当初抢劫得来的金砂。

    可这般答案,可不是王夫人想要的,现在王夫人可是不信他们这群奴才的话了,在王夫人的眼中,这批人摆明了便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肯实话实说。

    无奈之下,王夫人又只好过来找江代荣。

    “江总捕,这些下三滥都是和我家签了死契的,你若要逼供,尽管动手,我敢保证,衙门里面不会因此找你的麻烦。”

    王夫人冷静下来后,也不想脏了手,所以有心想把严刑拷问的事情交给江代荣来,但江总捕是什么人物,多年的老胥吏了,来这里是捞好处的,严刑拷问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是坚决不做的,便搪塞道:

    “夫人有所不知,虽然说三木之下何求不得,但严刑逼供得出来的未必便是真相,没准更多的是屈打成招。”

    “这个案子不能急,得慢慢的审。”

    如今贾府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王夫人哪里耐得住那许多时间,便焦躁起来,喝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在大观园建好之前,必须把黄金给我找回来!”

    “你若做到了,日后在这顺天府衙门里,我保你万事顺遂,升官发财。”

    “若是到时候你找不回黄金来,耽误了娘娘省亲,便当心我要你好看!”

    江代荣口中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心中却不满之极。

    这权贵之家真是属猴子的,说翻脸就翻脸。

    之前因为找回金砂的事情,王夫人对他还言笑晏晏,感激不尽呢,结果现在又是这副嘴脸。

    不过谁让他不过是一介小吏呢,就算心头不满,也只能受着。

    对于王夫人的威胁,江代荣却半点都不着急,他心中有底的很,因为一切都是展老爷已经安排好了的,连最后的贼人都内定了,就只等他在审案的过程之中,各种暗示引导,将证据链弄完全。

    他在这边慢慢悠悠的办事,府中的人可都坐不住了。

    这贾府之中的下人们,基本都是沾亲带故的,之前被抓的那些人,有不少人都有着父母兄弟姐妹之类的人在外面为他们奔走,往各家主子那里去求情。

    “呜呜……那个杀千刀的,我早就跟他说过,让他踏实做事,奶奶们都看着,断然不会埋没了他的,可这混蛋便被那金子给眯了眼睛,居然胆敢做下这等事情来……”

    “二奶奶啊,我摸着良心跟您发誓,我家那个短命鬼真就是在那天趁着人多上去摸了一把,只带回来几粒金砂,那跑到仓库里面掉包什么的,是绝对没有的啊……”

    “您也知道的,那废物胆子也就比老鼠大那么一丁点儿,连猫都不如,让他随大流儿他或许还敢去,但让他做下这等大案,那便是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没这个种啊!”

    王熙凤斜躺在榻上,额上搭着条毛巾,倚靠在床头,冷着眼睛看着屋子正当中跪在那里哭嚎的女人。

    这也是当初跟着来旺等人一并跟着陪嫁过来的,后来在府里面配了人家,虽然不是什么大管事,但也有几分小权利,管着一摊子事情。

    之前抢劫金砂的那次,王熙凤是后赶过去的,她那个男人便混在了王熙凤的队伍里面,躲过了第一波搜查,后来王夫人来接手后,他就跟着王熙凤又撤了回来,毫发无损白饶了一小把金砂,总有个几十两的样子。

    在今天之前,这夫妻两个半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现在出事了,就又想起王熙凤这个自家主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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