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实情说了,只瞒下了后来王熙凤给展老爷做妾一事。

    被黛玉这么一说,贾琏才终于知道,王熙凤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又是不催着他练武了,又是要把平儿给送走的,原来根子在这里。

    只要一想到,自己本来命中必然会有的儿子,就这么无翼而飞了,贾琏心中便怒火千丈,想要和王熙凤大吵一架。

    薛二老爷不知究竟,不敢动问,便随口打个招呼,错身而过,进入了林妹妹的院中。

    先是送上礼物,客套了几句,正要动问正事,外面脚步声响起,宝玉却闯了进来。

    薛二老爷一看,正好干脆直接便问了,于是便笑着开口道:

    “宝二爷来的正好,我此行正打算向林姑娘询问一番,宝二爷和我家宝琴的姻缘如何?”

    宝玉听了,顿时也关心起来,只目光灼灼地盯着黛玉。

    苦也……

    黛玉心头暗叫了一声,不好在宝玉面前说那些原定的谎话,只好含含糊糊地道:

    “这未来梦境如何,却不归我来掌控,我在梦中不曾见到他两个成为夫妇。”

    宝玉听了,顿时先惊叫起来。

    “这怎可能!”

    “我前几日便跟太太说了,请太太过府提亲,怎地妹妹在梦中不曾见到。”

    黛玉便尴尬地道:

    “或许中间出了什么变故,也未可知啊!”

    宝玉便急了,当即就拉着薛二老爷,要去见自家太太。

    薛二老爷也有心用这女婿来弥补下损失,便半推半就的跟着出了院子,径自去见了王夫人。

    还不等进院,宝玉便嚷嚷了起来,“太太,上次我说的提亲的事情,却又如何了?”

    王夫人见到和宝玉一起进来的薛二老爷,心头便自不喜,拉着脸指桑骂槐道:

    “你这小畜生,是你的终究又跑不了,这般急躁作甚?”

    又转头对薛二老爷笑道:

    “小儿无状,不懂礼数,这等婚姻大事,自然得我家老爷和老太太点头才行,哪里轮得到他这毛头小子催来催去的。”

    薛二老爷商海浮沉多年,惯会看人脸色,一听她这口风,跟以前的态度大相径庭,就知道情况有变,便跳转了话题,拱手道:

    “我听闻那掉包的贼人被抓到了,故此过来相问,谁知被宝二爷给拉了过来。”

    “这婚姻大事,我薛家是没有异议的,你们母子自家商量便是,我此行只为了那被掉包的金砂而来。”

    王夫人听了,便皱起眉头道:

    “我府上金砂丢失乃是内贼所为,掉包之人已经自首了,乃是府上的管事。老太太素来仁慈,看在他劳苦多年的份上,追回了金砂后,便放了他一马。”

    “至于府上的金砂,只怕薛老爷还是在自家内贼上面多下功夫才好。”

    薛二老爷便摇头道:

    “这两件案子简直一模一样,如出一辙,定然是一伙人做的,就算赖大管家不曾亲自动手,也必然与其有关,还请太太高抬贵手,让我家与那赖管家问上一问。”

    这赖大乃是贾母的人,王夫人哪里能够替贾母做决定,而且自家管家被外人讯问,太过有失体统,王夫人更是不能答应。

    是以虽然王夫人心中也非常怀疑薛家的事情是赖大做的,但既然贾母已经定了性,要包庇于他,便也只能遵照执行,便摇头拒绝道:

    “薛老爷这话便不妥了,这等案子,摆明了便都是内贼做的,我家的事情更是证明了这点,你还是回去查你家的内贼吧!”

    两人在这边言语交锋,旁边的宝玉早就腻歪了,便捶胸顿足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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