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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王熙凤便放声大哭起来,“老太太,他要把我休了,把平儿扶正,让平儿给他生儿子!”
贾母便连连顿着拐杖叫道:
“休什么休,不许休!”
“无论谁给他生儿子,都不许休妻!”
“……咦,那平儿不是送给念嗣了么?”
贾琏便怒气冲冲地叫道:
“老太太,她就是不想让平儿给我生儿子,所以才把平儿给送走的!”
贾母在旁边听得脑袋都糊涂了,气得连连跺脚,“……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贾琏夫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终于让贾母听明白了,原来这是林黛玉的锅。
弄清楚原委之后,贾母的脸顿时便沉了下来,心中非常不高兴,一把将王熙凤推开,那拐杖指着两人,挨个数落道: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满脑子自家的小算盘,就没有一个能让我省心的!”
“先说琏儿,老太婆好心让人看管着你,让你好好习武,将来也能立功受赏,振兴家业。”
“听黛玉那话里的意思,琏儿你未来是习武有成,还立功做官了的,这本来是多好的事情,结果呢?”
“好么,做了官了,脾气大了,看不上自家媳妇了,所以就想换个称心如意听话的,是这意思吧?”
“我打你个不知耻的畜生!”
“你给我记住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这辈子做多大的官,都不许休妻另娶!”
贾母挥动着拐杖,对着贾琏的后背噼里啪啦便是一阵打。
贾琏惨叫连连,不住求饶,却不敢躲避,毕竟这老太太的力量弱,若惹恼了老太太,回头被自家老爷打的时候,那才叫真个重呢!
打完贾琏之后,贾母又拿拐杖指着跪倒在旁哭哭啼啼的王熙凤,也竖眉骂道:
“你也不是个善茬儿!”
“你家老爷想要休妻自然是他不对,可家族子嗣传承何等重要,你拈酸喝醋,把平儿给送走了,便相当于让贾府少了个子嗣,罪大恶极!”
王熙凤却不是贾琏那般任由揉搓之辈,听见贾母喝骂,便揉着红肿的眼睛,抗声道:
“我是把平儿送走了,可没了平儿,就没人能生儿子了?”
“若是要生儿子,媳妇儿又不是生不出来,可人家琏二爷宁可把精力消耗在外面的那些狐媚子身上,也不肯夜夜在家留宿。”
眼见王熙凤居然还敢顶嘴,贾母更加不满,便冷哼一声道:
“你为了一己之私,便断了你家老爷上进的念头,不让他练武了,只这一点,你就不是个贤妻!”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熙凤不服道:
“上进又不是只有练武一途,琏二爷摆明了就吃不了练武的苦,这些日子里全靠我各种威逼利诱,才算让他勉强坚持下来。”
“与其等他不知道多少年后学成武艺再立功做官,还不如和那展老爷交好,趁早捞个官帽子戴戴。”
贾母听了更怒,喝骂道:
“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我家难道就安排不了一个官职么,可这文武官职乃是正途,岂是那幸进官职所能比拟的?”
王熙凤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便不再说话,只低头在那里哭。
最近这些天,荣国府里面也不知道是撞到了什么邪祟,事情一个接一个的往外冒,处处都不顺心,贾母心中也自窝火,如今被这二人撞到枪口上了,被贾母连续数落了小半个时辰,才精力不济,放他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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