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然是有府内的人给那绑匪通风报信,否则城外道路十几条,谁知道琏二奶奶走哪条路?”

    “再看今天的事情,咱们这计划琏二爷也是知道的,不说天衣无缝吧,也不是普通贼寇能够逃得掉的,可最终那些贼人的影子都没看见,银子就丢了。”

    “我估摸着,这外围盯梢的人,肯定有人被收买了,跟贼人是一伙儿的!”

    “嘶……”贾琏倒吸了一口凉气,越想越有道理,“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咱得把这内鬼给抓出来,否则不管咱们怎么做,贼人都会有所防备。”

    “唔……此言有理,那该怎么查呢?”

    贾雨村便暗示道:

    “近来府上,可有什么特殊的变故吗,可曾与人发生过冲突?”

    贾琏低头一琢磨,“那应该就是之前的金砂掉包事件了,别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你的意思是,那些府上被责罚的人怀恨在心,所以和外贼沟通,以为报复?”

    谁知贾雨村却摇头道:

    “这些下人或许牵涉其中,但只凭他们的身份,或许能够给绑匪通风报信,但是想要收买衙役或军丁,让他们网开一面,坐视银子被人取走,却不是普通下人能做到的事情,其背后必定还有身份更高的主使。”

    “身份更高?”贾琏一愣,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干的。

    贾雨村便又分析道:

    “这人得经常走南闯北,这样才能和这些江湖中人有瓜葛,才能与他们联系上。”

    这话暗示的已经很明确了,贾琏顿时便是心头一惊,“你指的是……薛二老爷?”

    贾雨村捋了捋胡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道:

    “听闻薛家和府上因为金砂掉包案的事情不睦,最后被迫搬离了出去,想来那薛老爷定然心中不忿的很。”

    “再者说来,这贼人要的赎金不多不少,恰好是黄金万两,正好是薛家丢失的金砂数目。”

    “想来那薛老爷是想通过这种手段,从贾府里面把损失给弥补回来。”

    “他在府中居住许久,对府上人都很熟悉,当然知道该拉拢哪些人,而且他也有钱有能力,来拉拢那做事的衙役、军丁,让他们对某些行径视而不见。”

    被贾雨村这么一说,贾琏都有些信了,当即大怒站起,猛地一拍桌子骂道:

    “好胆!”

    “我家从来不曾亏欠于他,他怎敢如此?”

    贾雨村便煽风点火道:

    “你们是这般看的,但只怕那薛二老爷却不这般认为。”

    “他多半是以为,这金砂掉包案,便是你贾府的人做的,只坑了他的金子。”

    贾琏便怒不可遏叫道:

    “那分明是他自家的内鬼做的,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

    眼见贾琏入彀,贾雨村便试探道:

    “我有心将他拿下审问,又担心薛家在朝中有故旧好友来找麻烦……”

    贾琏如今心疼自家银子,又惦记自家婆娘,脑子早就乱掉了,当即便接口道:

    “你只管秉公执法,我看谁敢从中作梗!”

    得了这话之后,贾雨村生怕他又反悔,当即便起身告辞,回到衙门之后,立即二话不说发下签令,让人去薛二老爷家中抓人。

    等衙役们接令出去之后,贾雨村立即回了书房,开始草拟奏章,向上汇报,力求把这案子定性成“私仇”,以安众官之心。

    只有朝廷里面的大佬们都不担心这事了,不关注这里了,他才敢放开手脚,寻找替罪羊。

    他这边仔细字斟句酌,考虑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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