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定亲……”贾政听了便有些犹豫,“还是先见上几面,看看探春的态度再说吧!”
“老爷这话说的,这婚姻大事,哪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探春那丫头发表意见的道理?”
王夫人有心趁热打铁,先说服贾政把这件事情定下来,是以见到周瑞家的在门口晃悠,王夫人也没搭理,而是继续劝说贾政。
周瑞家的在门口转了几圈,心中便焦躁起来。
她虽然安排了人去盯着那赵姨娘,但男女之事又能要多少时间,若是不早点跟上,只怕不等人去,人家就完事回来了。
贾府的下人做事向来没什么规矩,也不怎么把主子们放在眼里,这周瑞家的生怕错过良机,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儿后,便赫然直接闯了进来,高声叫道:
“老爷、太太,那赵姨娘又偷偷溜出府去了,多半便是去与外男私会,现在再不去抓,只怕就来不及了!”
她先把这顶绿帽子给自家老爷扣在头上,反正她的主子是太太,就算老爷心头不满,还能真把她这个家中老人怎么着吗?
果然,贾政一听她所说的话,顿时便勃然大怒,戟指骂道:
“好个嚼舌根的老婆子,这般没有规矩!”
“你没看见我正在与太太商量事情,居然敢这般便闯了进来,还胡言乱语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整日里不好好做事,却在这里搬弄是非,你该当何罪!”
不等周瑞家的低头认错,王夫人便不高兴了,眉头竖起顶撞道:
“老爷怎知她所说的不是实话,开口便说她搬弄是非?”
贾政便气道:
“她是府中的管事婆子,该管的是一应庶务,若严格算起来,赵姨娘也是她的主子。她不好好做事,居然胆敢私自暗中跟踪主子形迹,挑拨府中和睦关系,倒反天罡,该当重罚!”
“呵呵……”王夫人便冷笑道:“好叫老爷得知,她却不是私自行事,而是听命行事,是我让她这般做的。”
“你!”贾政便气急,伸手指着王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责骂才好。
对于自家老爷的态度,王夫人半点都不容让,硬顶着护住周瑞家的,把一切责任都担了下来,口中硬邦邦地回道:
“是我让周瑞家的暗中关注那赵姨娘,发现她近来行踪诡秘,经常偷偷出府,半日方回。”
“若不是私通外男,又是在做些什么,需要这般鬼鬼祟祟,还要避开我和老爷的耳目。”
贾政也是个多疑的,虽然听说赵姨娘总往府外跑,眉头也是一皱,但依旧不愿意相信赵姨娘与外人私通,便摇头道:
“咱们府里面又不是坐牢,就算她出门去马会耍子,或者去庙观烧香,又有什么奇怪的?”
眼见自家老爷又摆明了想要袒护那小贱人,王夫人心头顿时怒气勃发,更不肯相让,只厉声喝道:
“那她为何把车夫、护院都赶走,只带着一个贴身丫鬟出行,便是坐车都是在街上随便雇的?”
“自从凤丫头出事之后,府中谁出行不是一堆人护着,偏她要这般孤身出行,偏把自家的奴才都丢到了一边,不许他们跟着?”
“若不是做贼心虚,她何至于此?”
“这个……”贾政不由得便有些语塞了起来。
王夫人得理不饶人,又继续喝道:
“为了元春在宫里的前程着想,这魇胜的事情可以不提,但有人想要害我,我却不能不追究!”
“就算这小贱人此番与外人私会,不是为了偷情,那也定然是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不得便和那魇胜背后之人有关,打算暗中再次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