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最后还是展老爷一人独酌。
不多时,那小二带着阎公父女回来了,展老爷搭眼一看,便见那阎婆惜虽然衣着朴素,但花容袅娜,玉质娉婷,星眼浑如点漆,酥胸真似截肪,行走间如同弱柳扶风,颇有几分国色天香之姿。
不过只可惜,身上无有彩光。
这倒也是,她虽然在书中有些许戏份,但却算不得什么重要配角,更不是同人文中的主要劳模,若有彩光才是奇怪。
单只论起容貌来,也就勉强入得展老爷的眼,比起那京中权贵附送的各路花魁行首,却又相差甚远了。
不过她依旧有二胜在身,是那些花魁行首比不得的。
一胜在于名号,虽然她不过是区区配角,但至少还有名字留存,好歹也算是个大特,比那无名之辈要强胜得多了。
二胜在于她娘,阎婆惜今年方才十八岁,她娘也就三十余岁,母女二人形貌相似,又都是曲艺世家出身,那身段玲珑剔透,舞姿曼妙无双,最适合展老爷玩那叠罗汉。
唯一多余碍眼的,就是他爹,一个虽然有了几分苍老,但依旧柔弱俊秀的小白脸。
见到这三人之后,展老爷顿时对楼上这些庸脂俗粉不感兴趣了,当即丢出几锭银子,将这些弹琴唱曲儿的都赶走,只留下阎公父女三人。
“你便是阎公?”
那阎公见展老爷问的是他,目光却始终在自家身后的母女身上打转,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脚步微错,将母女二人挡在身后,恭恭敬敬叉手道:
“不错,回贵人的话,小人便是阎公,这二位是贱内和小女。”
展老爷也不生气,目光收回,将手一摆,吩咐道:
“行,那你有什么曲目,尽管唱来,若是唱得好,老爷自然有赏。”
“那小人便唱一曲东坡居士的《浣溪沙》,如何?”
“可。”
于是那阎公便让妻子拉琴,女儿敲板,自家清了清喉咙,开始唱起词来。
古代的词都是有谱子对应的,知道词牌名后,基本就可以照着唱出来,其曲调和未来的流行歌曲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听起来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不过展老爷早被京中的行首把品味给养刁了,这阎公的唱功在本地或许是首屈一指,但在展老爷听来,也就那么回事。
一曲唱罢,展老爷手一挥,便是一锭银子落入阎公的怀里。
“不错,唱得可以,有几分京城行首的味道了,再来一曲,让你女儿来。”
阎公接过银子,先是一喜,听闻展老爷点歌,顿时便苦起脸来,干笑道:
“小女年幼,唱功不佳,不如便让贱内来唱好了。”
若必须得牺牲一个,阎公宁可选择牺牲他老婆,也舍不得自家的女儿吃亏。
他夫妻二人没有儿子,将来能否养老,多半便要指望这个女儿了。
这花骨朵一般的美娇娘,将来最少也得嫁个大官人才好,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都来都来,一个一个来,先让你娘子唱,再让你女儿唱。”
“唱的好不好有什么关系,老爷我看的就是美人儿唱曲,若是能再舞上一曲,那就更好了!”
展老爷兴致勃勃,连连催促,那阎公不敢拒绝,只好以目示意,让母女两个小心一些。
阎氏刚刚开腔,便听到楼道中脚步声传来,一个黑矮胖子从楼梯上冒了出来,年约三旬,颌下短须,头上戴冠,腰间佩刀,脚下薄底快靴,一身公人服饰,远远地见到展老爷,便满面笑容,作揖行礼唱了个喏,高声道:
“小可宋江,见过大官人。”
“听闻大官人在此吃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