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贤弟何必这般作态?”
“不就是杀个人嘛,有什么大不了?”
“男儿当杀人,看谁不顺眼,一刀砍死,这才是英雄本色呀!”
“哥哥我如今正要去那水泊梁山之上聚众造反,听闻公明贤弟的名头,特地前来寻你入伙,正巧遇到贤弟你大开杀戒,果然咱们才是一路人呐!”
“有道是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不妨这便出发,直接去那梁山上快活去罢!”
展老爷的时间多么宝贵呀,哪里有空和他这厮罗唣,直接快进推动剧情,让宋江早点往梁山上赶才是正道,至于其他手段,不过都是些细微末节罢了,不值一提。
宋江也不是傻瓜,虽然没有证据,但心中多半怀疑这事情是展老爷做的,尤其是听闻他说什么造反之类的话语,心中就更是反感,当即一巴掌将展老爷的手拍开,竖眉喝道:
“这刀子突然跳出杀人,是不是你这厮做的?”
展老爷见他不识抬举,非要把事情戳破,也便冷冷一笑,不屑地道:
“刀子是你的,那柄握在你手里,这满楼的酒客,谁没亲眼见到你放手杀人,你就算跟他们说,这人是老爷我杀的,你看他们信是不信?”
“你……”宋江霍然站起,戟指着展老爷,怒目而视了半晌,却见展老爷面无惧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便又颓然下来,重重一叹,“罢了,可叹我宋江素来爱结交江湖朋友,如今却被这名声拖累,以致被你所赚。”
眼见宋江对他无能为力,只能在那里无能狂怒,展老爷便又哈哈大笑起来。
在那书中,宋江动不动就听吴用的建议,赚了这个赚那个,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他被展老爷赚了。
这便是一报还一报,活该他得此报应啊!
“哈哈……公明贤弟不必这般生气,我如今赚你,你日后也可以去赚别人嘛!”
“咱们上了梁山之后,我便让贤弟坐这第二把交椅,贤弟看上了谁,尽管前去招揽,招揽不来,便如法炮制,也将他们都赚上山来!”
宋江垂头丧气,只是低头不语。
楼下喧哗之声响起,却是那县里衙门中的捕快,得了消息之后,过来抓人了。
那领头的两人,一个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目若朗星,似关云长模样,分明便是美髯公朱仝,另一个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面皮,有一部扇圈胡须,看着就像杀猪的张飞,想必就是插翅虎雷横了。
二人当先上得楼来,却不曾带手下差役,见到宋江之后,便跺足叹息道:
“押司怎地还留在这里?”
“我二人七推八阻,磨蹭了许久,才过来捉人,满想着你早就远走高飞了,可你怎么……”
宋江便苦笑叹息道:
“我若想走,自然也是能走的,可若是我走了,我家中老父、兄弟却又如何,多半要被我牵连,唉……”
朱仝、雷横二人便纷纷赞叹道:
“孝义黑三郎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也!”
又问道:
“押司今日怎地了,可是吃醉了酒么,怎么便突然暴起杀人了?”
“以押司往日的小心谨慎,纵使这唱曲儿的得罪了押司,也该择机拿入牢中,慢慢炮制,怎么今日却这般莽撞?”
宋江侧头深深看了展老爷一眼,却不曾将展老爷这幕后黑手吐出来,只是摇头不语。
展老爷不知道宋江这是惯会做人,凡事留些情面,还是得罪不起展老爷,生怕这奇人异士回头找自家麻烦,也懒得细想这些,只笑着道:
“公明贤弟若是担心家小,那大可不必,老爷我定能将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