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的?”
“分明是他们摸准了你的脾性,知道你有爱民之心,所以故意将你钓来,让你去亲身涉险。”
“若是你被那大虫吃了,他们头上便少了个紧箍咒,免得整日里提心吊胆,官不聊生。”
“在某想来,他们请你这事,必定不曾大张旗鼓,知道的人不多,若是你就这么被大虫吃了,便把责任都丢到你头上,算是你主动请缨,也是你不知天高地厚,咎由自取,须怪不得他们这些地方官员。”
“就算你顺利将那大虫除了,这些官员便可以把高帽子给你戴上,为你请功,你再想拿他们,多半也会有所顾虑,下不得手。”
听展老爷这般一说,林冲脸色陡变,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而那李知县等人则慌了起来,急忙双手连摇,叫起屈来。
“冤枉啊!”
“我等此番,只是一心为民,不曾有其他私心杂念,最多……最多便是想要巴结一番林相公,不曾有害人的心思啊!”
“不错不错,林相公若是不信,可到衙内去看看,那随同上山打虎的三班衙役,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断然不会让林相公一人前往的!”
在这些人的话语当中,林冲当然是信展老爷的,就算这群人此时说,他老婆爬上展老爷的大床了,林冲都不会相信半句。
他阴着脸,对着展老爷举杯谢道:
“多亏老爷提点,否则林某多半还想不通此节。”
“不管此事李知县他们是如何考量的,林某除了那大虫之后,便即离开,以后也尽量不和地方官员太过亲密了。”
展老爷便与他碰了下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道:
“这大虫也不需你去打,将来自有命定的英雄过来除害。”
说完后,展老爷又对那李知县几人吩咐道:
“你们几个也都记住了,这景阳冈上的老虎,只有武松能够打得,其他人等,都不能去打,你们也莫要多管闲事,可记住了么?”
李知县几人刚被展老爷的话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如今见展老爷有话吩咐下来,哪里敢拒绝,当即便纷纷拍着胸脯保证道:
“老爷尽管放心,那大虫你说不打就不打,我们绝对不会胡乱插手。”
林冲知道展老爷的身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听他说这老虎合该是武松来打,便不会怀疑,相信命数如此。
可那其他几人,却不知道展老爷是谁,心中各种浮想联翩,只以为展老爷是想用这大虫给那叫做武松的人换取功劳,不许他人抢功,便把武松这个名字牢记在心里,只惦记着日后怎么把这事情给落实了,好巴结下展老爷。
他们不怕展老爷有所求,就怕展老爷无所求,真是那种青天大老爷,偏要激浊扬清,那他们可就惨了。
如今得了展老爷的命令,心中反倒放心下来,对着展老爷赌咒发誓,表明态度。
下马威给过之后,展老爷才暖下脸来,和这几人说笑饮酒。
“老爷我这次出京是游玩耍乐,在这阳谷县有些因果需要了结,要住上一段时日,若非老爷我过去传唤,你等平日里莫要过来骚扰,只当老爷我是个平常过客就好。”
李知县几人听了,纷纷领命应承下来,全心全意地奉承展老爷。
等酒足饭饱之后,林冲便和展老爷告辞,径自离开东平府,去其他府县浪迹江湖去了。
展老爷拒绝了李知县几人赠送宅院的想法,把几人丢在酒楼不理,径自带着女眷去找牙人买宅子居住。
等出了酒楼,上了马车之后,阎婆惜姐妹才惊喜地扑到展老爷身前,亲热异常。
“老爷,你怎地不曾说过,你是京都的贵人,你若早说,我们母女,啊不,我们姐妹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