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得回敬一杯,于是展老爷两人便用皮儿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但这皮儿杯也有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这杯子底座不行,总往外漏酒,经常会有酒水从可卿的唇角滑落,然后沿着她那羊脂玉般的天鹅颈一路下行,没入衣中。
展老爷向来是个节俭的人,最看不得浪费,眼见这酒洒了,那便当然要追着舔才行。
一路向下、向下、再向下……
“啊……”可卿忽然娇呼一声,从展叔叔身上一跃而下,神色惊惶,“不可以……在这里不可以……”
眼见展老爷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样子,可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衣服,平复了一下呼吸,然后福了一福,也道貌岸然地道:
“如今天色已晚,展叔叔不妨便在府中宿下了吧!”
展老爷便也笑嘻嘻地拱手致谢道:
“不知不觉之间,夜色竟然已经如此深了,那便只好在府上叨扰一晚了。”
可卿便走到自家老爷身边,伸手推动贾蓉,轻声呼唤道:
“老爷,老爷……”
连续唤了七八声,那贾蓉才慢慢醒转,揉着朦胧的双目,低声问道:
“我这是睡着了?”
“诶呀,这可真是太失礼了!”
“小侄不该中午贪嘴,多喝了几杯,怠慢了展叔叔,还请展叔叔勿怪才是。”
展廿四便笑着道:
“贤侄这话就见外了,大家自己人,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再者说来,贤侄也不过刚闭上眼,便被可卿给唤醒了。”
“是吗?”贾蓉便转头去问可卿。
可卿便笑着答道:
“妾身生恐老爷在展叔叔面前失礼,一见到老爷趴到桌上,立即便过来唤醒了老爷。”
“诶呀,还好还好……”贾蓉以手加额,庆幸道:“娘子做得对啊!”
三人演了好一出后,才由展老爷说道:
“今日我已尽兴,不如酒宴就此结束,贤侄以为如何?”
贾蓉也便开口称善,可卿又建言道:
“如今天色已晚,可留展叔叔在府上住宿。”
贾蓉当然答应,便叫来管家赖二,让他给展老爷安排客房住宿。
“我那院中甚为宽敞,便安排在我那个院子里面好了。”
赖二听完之后,便听命先去客房收拾,自有丫鬟下人过来收拾残羹冷炙,再把茶水奉上。
三人又在客厅里面闲坐,聊了几句,片刻之后,赖二回来禀报,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贾蓉便当先引着展老爷出门,一并往自家那个小院中去了。
宁国府的西侧是宗祠和会芳园,所有住宅都放在了东侧。
后院很大,但主要是大老爷和莺莺燕燕们居住的地方,便是尤氏这位正室夫人都不居住在后院,而是在东侧中间的位置。
现如今佩凤等姬妾都被尤氏借机给送走了,那宽敞的后院如今已经冷冷清清。
这也是大老爷最近总是时不时往外面跑的一个重要原因。
贾蓉虽然是宁国府的长子,但他却没有居住在后院,自从成亲之后,便搬到了前院来居住,离二门很近,几乎紧挨着,几步的距离而已。
三人出了暖阁,过仪门,转二门,很快就到了贾蓉院当中。
这院子前后三进,十几间大屋子,甬道廊门连着,非常气派。
贾蓉指着院子前进一侧最中间的那个厢房,示意道:
“家居简陋,展叔叔今夜便在此屈就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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