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说他们是代替忠顺亲王来“请”人的。
这做人的底线得灵活,该耍赖皮的时候,就不能承认。
不知道这些人身份的话,他打的就是忠顺亲王府上的普通下人,知道了还打,那打的就是忠顺亲王的脸了。
这价格不一样啊!
现场的人证就是那宋大使和一众歌女,谁敢多嘴?
反正他咬死了就不认,就算忠顺亲王知道他在耍赖,又能怎样?
上流社会大家不都这样么!
面子都是别人给的,却都是自己丢的。
展老爷自承招惹不起忠顺亲王,请了够分量的中间人从中斡旋,该出银子就出银子,把礼数做足了。
接下来就是一个最简单的衡量问题,那就是他家奴才的腿,和宁国府贾家的面子,哪个更重要的问题。
按国人的规矩,台阶递到忠顺亲王脚下了,面子给他了,他若非纠缠,说展老爷就是知道了身份之后才打的,把自家的面子也拿到秤上称,那就是忠顺亲王自己丢的面子,可怪不得人家展老爷!
到时闹翻了,中间人肯定站在既给面子又给银子的那方说话。
展老爷明白这个道理,贾珍肯定也是明白的,当即便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
“不过是个管事罢了,回头你备一份厚礼,我让赖二给送过去,把这个误会给说开就是了。”
展老爷便笑道:
“如此便有劳珍大哥了。”
“有道是一事不烦二主,这礼物选择方面,就也拜托珍大哥帮忙一并办了,回头需要多少银两,让赖管家找我结算便是。”
贾珍听完之后,也是眉开眼笑。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展老爷知道珍大哥肯定会从中上下其手,贾珍也知道这是展老弟故意给他提供上下其手的机会,用来表示办事的感谢。
整个过程双方彼此心照不宣,谁也不把话说出口,突出就是一个默契。
大家谁也不提钱,跟外人说起来,那就是兄弟之间情深义重,彼此信任有加。
就算事后有人把事情拆穿了,那也是赖二那个黑心肝的家伙干的,与大老爷没有任何关系。
贾珍不会认,展老爷也不会认。
旁边的赖二也听的是眉开眼笑,因为这事儿肯定不可能是大老爷自家亲自去办,必定是要经他的手。
那就代表着大老爷吃大头,他可以吃小头,而展老爷这么大方,他能落袋的银两绝对少不了。
展老爷两人一轮PY交易,顺利达成,便又勾肩搭背地去喝起酒来了。
正喝着的时候,突然外面赖二进来传消息,“老爷,北静王来访。”
“嗯?”
贾珍听完便是一愣,他和北静王虽然是世交,都是四王八公一员,但贾家如今连国公的爵位都守不住了,降等传袭至今,已经与北静王水家门第相差甚远了。
到了贾珍这一辈,两家已是交往不深,不过便是同一阵营的关系罢了。
如今不年不节的,北静王突然来访,而且是亲身前来,那却是稀罕事了。
他想了一下,便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展老弟,咱们一并出去迎接一下,顺便也介绍你认识一下北静王爷。”
展廿四对这北静王也非常好奇,于是便跟着起身出了天香楼,到了宁国府门前,将正门大开,出来迎接。
只见一顶八抬大轿坐落在府门前的大道上,旁边轿夫、护卫齐全,均是一身皂衣,精神又齐整。
那大轿又宽又阔,四平八稳,青色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