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要是去读书了,满家还好,可满田怎么办?你是要放她一个人在家里哭坏嗓子,还是预备带他去地里,让他被日头晒?满田可才两个月啊,你可不能这样狠心,万一晒坏了咋整?到时候心疼的还不是你?”

    景霖闭着眼睛听完他们的长篇大论,无语的重重呼出一口气儿,睁眼看向一直被钱有海抱在腿上坐着的钱满仓,想让他说两句,看看他的想法。

    不过话音未出,景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那就是钱满仓跟着自己学习新思想也才两个月,而受老钱家众人老旧思想的侵染,时间却长达八年,于是只能无奈放弃让依靠在钱有海怀里,佯装懵懂无知的钱满仓发言。

    对于对面三人,景霖真的是表情都懒得欠奉,只面瘫着脸道:“第一:主席同志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重男轻女是不对的。第二:四个孩子在我心里的份量是一样重的,所以在我这儿,没有女孩就一定要为男孩退让,为男孩做贡献的说法,更没有男孩享尽好处,女孩吃尽苦头的可能。满仓满田有的,满粮满家也要有,满仓满田能享受到的好处,满粮满家也一定也要得到。第三:他们四姊妹之间,除了互帮互助,互为依靠,我不接受其他可能。”

    说罢,景霖眼神凌厉的看向钱大虎三人,沉声警告道:“我不喜欢你们插手我对孩子们的教育,更不喜欢你们在孩子们跟前传递你们那封建、陈旧、腐败的思想,重男轻女的思想。”

    “下回,下回再让我听到在孩子们跟前胡说八道,我会生气的打人的。”

    看着神色郑重,表情坚定的景霖,钱大虎三人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见状,钱满仓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也有些懵逼,只感觉脑子很混乱,不知道屋里这几个大人究竟谁才是有理的一方,谁才是对的一方。

    一直默默观察着任务目标的景霖看钱满仓神色有些不好,想了想,嘴唇微微扬起,朝其招手道:“满仓,到娘这里来。”

    究竟只是个八岁的孩子,生活的环境也相对单纯,不像后世的孩子可以通过网络知道很多事理,接触到庞大信息,听到各种立场的声音。

    钱满仓看了看朝自己招手的景霖,又扭头看向正望着自己的钱大虎、钱有海孙有梅,一时间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