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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太子称陛下。”

    二凤的高冷一语,把李承乾原本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得往里跳。

    众臣则是心中一愣,不禁暗道:天子与太子已经生疏至此了?!

    立于殿中的李承乾咬了咬牙,改称道:“陛下!”

    “臣此番违禁而入两仪殿,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臣,心疼自己的儿子,不忍见他被奸贼迫害,仅此而已!”

    话音落,二凤眉头皱的更紧。

    心想这话什么意思?

    你李承乾是为了自己的儿子,那你李承乾就不是朕的儿子?

    朕就不心疼你?!

    对于李承乾来说,他之所以违抗二凤对他的禁足令来到两仪殿,是为了给李象撑腰,但出发点却不仅仅只是来自于父爱。

    除却那一份可能存在的父爱之外,更多的还有政治考量。

    李承乾是疯,这三五年来整天不干人事,但他好歹也做了十多年的太子,早年更是少年英才,监国理政,有些事还是看得明白。

    比如。

    他能明确感触到,初露峥嵘的李象就是东宫唯一的希望,是自己唯一的希望,他绝不会无视刚刚升起的这一缕希望被这帮人硬生生做局掐灭。

    否则,他李承乾就只剩下一条路能走了,那就是玄武门继承法。

    “皇兄这是何意,谁是奸贼?是指在场的群臣,还是指父皇?”

    原本被一句‘狗嘴’喝的短暂发愣的李泰,此刻终于是重新开机,开口便是发难。

    李肥四的话音刚落,站在殿中的李承乾就像炸了毛的狮子狗,猛的偏头瞪向左侧的李泰,出口便骂:“你这只呜呜渣渣的死鸟,少给老子在这阴阳怪气!”

    “你真以为孤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伱故意逼着象儿接下这桩案子,又故意在京兆府中使绊子,让京兆府阳奉阴违,尔后又煽动你那群狗奴上奏弹劾象儿,你真以为孤是个傻子?!”

    说着。

    李承乾脾性蹭蹭蹭上头了,目光环视这在场的重臣,抬手一个一个指去,从中书侍郎岑文本,门下黄门侍郎刘洎、黄门侍郎韦挺,魏王府长史杜楚客等,一直到跪坐在右二位置的房玄龄。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这群魏王的走狗,只要孤一天还是太子,你们便休想迫害孤的象儿!”

    但凡被李承乾所指之人。

    中书侍郎岑文本第一個发声,起身向李世民行礼,道:“陛下,臣从未起过迫害敦煌郡公之心,太子殿下这般污蔑臣下,臣愿即刻请辞身上所有官职,自证清白!”

    紧接着,黄门侍郎韦挺亦是开口:“陛下,臣的确曾经兼理过魏王府府事,但那是奉皇命而为,绝无私利,若是陛下存疑,臣请陛下将臣下狱,臣甘愿受三法司会审!”

    “臣等愿请辞,以证自清!”

    另有黄门侍郎刘洎,魏王府长史杜楚客等,十余人纷纷是站起身向天子行礼,皆是要求请辞。

    这些人所占据的朝廷位置,皆是中枢要处,一旦集体辞职,三省六部连一道诏书的流程都走不完,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得到批准的请辞。

    故为之,就是以退为进,要让天子动怒。

    “陛下。”

    一道声音,自百官之长,尚书省左仆射房玄龄口中响起。

    “臣,无可自辩,愿辞去尚书左仆射之位。”

    在房玄龄表态之后,这事算是彻底推上了高潮。

    ‘完蛋了。’

    太子詹事于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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