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骨,没事吧?”

    梁羽生说着,想要上前查看江生的伤势。

    江生连忙躲过,一边继续咳嗽一边道:“学长,我感觉好像不止伤到了鼻骨,头也有些晕,麻烦你帮我去找下校医,快!咳咳——快——一点!”

    情况看起来好像十分危急,梁羽生没想许多,站起来就冲出了门。

    江生盯了他背影一阵子,瞬间就不咳了。

    等他再回头的时候,正对上爱浓审视的目光,不禁又羞红了脸。

    他的小动作好像永远也骗不过爱浓的一双慧眼。

    “这样耍人有意思吗?”爱浓问。

    “怎么不加我微信?”江生不答反问。

    “哦。”爱浓忽然想起来似的,却并没有拿出手机要加,“你特意跑这儿一趟,就为了说这个?”

    “我——”江生本想说是,可是他现在想要更多,“我也受伤了,而且我比他伤得更重,你怎么不给我疗伤?”

    “噗——”爱浓轻笑,视线回归到自己手中的盏坯上,踩着小慢轮修坯,“你有校医为你治疗,哪还用得着我?”

    “你跟他什么关系?你喜欢他?”江生脱口而出,问完之后又很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太过隐私,会因此得罪爱浓。

    “他?”

    爱浓的眼神果然冷了许多,“你说谁?”

    江生也一下愣住了。

    是啊,他到底想知道哪个?

    是陆正平还是梁羽生?

    他对爱浓有太多的想知道,一时竟不知从哪里开始了解,可他又真的想要了解?那么在乎她的过去吗?

    不,他才不在乎那些没有他的过去,他只想要和她一起的未来!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江生声音软了下来,垂着头站在一边,乌黑明亮的一双眼,恳切地盯着爱浓。

    “我应该要记得你什么?”

    爱浓抬起头来,声音不冷不热,甚至还有些不耐,但当她看到江生的脸,注意到那浓密的睫毛间隙莹莹泛起的水雾后,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低头继续手上的工作。

    每当心情复杂,思绪无法理清之时,她都会来做上一只盏,但这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建盏,虽然用的是吉水的胎泥,吉水的水,但只要不是在吉水的龙窑烧造出来的,其实都称不上真正的建盏,她不过是借物抒情,聊表思乡之意罢了。

    “一个月以前,世纪佳缘酒店门前——”江生控制不住说出来,爱浓不记得没关系,他可以提醒她。

    可他话还没说完,梁羽生忽然跑回来了。

    “江生,找校医过来太慢了,还是我背你过去快一些,快上来!”梁羽生说着,屈膝下蹲拍了拍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