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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想死扛到底?告诉你,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是不会把你带到这里的。你一定会想,只要你不说,就一定会有人来救你,这是每个到这里来的人的共同想法。可惜错了,那么多人开始不都是这样,最后都不得不交代。这就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做了亏心事,自己进鬼门。你和别人不一样,你的事实际上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的。包庇、渎职这都不用说了吧?就这两条就足够判你的,所以,还心存侥幸吗?当然,如果你能说清自己的问题,积极配合调查,这就是悔罪的表现,法院在量刑时会给予考虑,我们也会积极建议。如果你能检举揭发,哪就更好,可以减轻罪责。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你的表现。”

    沉默,依然是沉默。

    “怎么?也不为自己辩解几句?你不是一直说冤枉吗?冤,可以讲冤的理由。不冤,不冤你就更得说啦。

    是不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可以先从楚天雄的问题说起,谈谈你对他的看法,这么大的事儿,这么长时间,难道你就一点也没反省一下?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事也行。”

    何玉贵还是不说话,他清楚,在这里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只要说话就会有破绽,说不定哪一句就会断送自己。

    “你是不是觉得不说也无所谓,实话告诉你,因为你的案子是定型的,我们可以给你上手段,你想不想尝一尝啊?”

    听到这里,何玉贵身子猛然一阵,惊恐地抬起头四下观看。“你们不能。”

    “那是对没有问题的人,对你不适用。”

    “我也没有问题呀?”

    “没有问题?几个亿的损失不是问题?几千万的贪污案子不是问题?贪污、杀人犯在你的眼皮底下跑了不是问题?”

    何玉贵无语了,主审官继续说道:“贪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么长时间你一点都没发觉?几个亿的损失一宿就没了,而就在那一宿,也就是楚天雄逃跑前的那一宿,你们很私密的谈了很长时间,你们都谈了些什么?不需要向组织交代吗?还有,楚天雄的逃跑和当年张少秋的逃跑很相似吧?”

    “不,不,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何玉贵又不说话了,他不敢再说了,他怕这样下去自己收不住,又上了当。

    “都是贪污了巨款,都是你的手下,都是在你的谈话后消失的,你难道不需要解释?”

    “对于这些,我的确无法解释。”

    “不对吧?怎么和你有关的都是经济大案?和你夜谈后都逃之夭夭?你不做解释吗?”

    “你的家人都在加拿大吧?你那来的那么多钱养活他们?作为高官,你不需要对你的资金来源作出说明吗?”

    何玉贵低下头,汗珠渗出了那细嫩的皮肤,越凝结越大,终于嗒嗒地滴了下来。是啊,这些年自己的问题如果追究起来,哪一项都会要了自己的命,虽然已经说不清每一笔资金都是怎么来的。但是,眼前的事都历历在目,但这些都不能说啊。于是,他咬定一条,就是不说,等待救兵,看你能把我如之何?他不信那么多高官不来救他,从他们自身利益考虑也得拉自己一把吧,毕竟他们是经济共同体。

    “怎么样?你想耍肉头阵,不说话?那么就先给你上点手段你看怎么样?”

    何玉贵猛的太起头,惊恐地看着主审官。

    “还是不说吗?”

    何玉贵不说话,他要看看事态如何变化。

    “看什么?”只见主审官脚下轻轻一动,何玉贵就觉得屁股下面有几支细细的针子从座椅中钻出,扎在屁股上疼痛难忍,他急忙起身,但受审椅的座位是限制高度的,他只能半蹲、半站的站在那里,类似运动员练的马步。只一会他就坚持不住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坐不敢坐,站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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