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足了嘲讽。
阿尔伯特不想回答，可问题是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如果他不回答，那就等于是弱了气势。
他一想到自己出门之前拍着胸膛说的那些话，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些该死的阿拉伯人，波斯人，普什图人都没能成功驳斥自己，可偏偏就是面前这个年轻人，横插一脚，把自己的计划全部打乱。
原本想着来这里就是抢占话语权，然后配合国内的行动，可出师未捷身先死，自己是一丁点话语权都没抢到，反而被别人把话语权抢走了。
闭上眼，深呼吸几次，他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一点点审视面前的年轻人。
最终，阿尔伯特还是选择将放在面前的新约和旧约拿起。
将两本书评放到自己胸前，对旁边的这群人展示一遍，飞快地说道：
“迦南是上帝应许之地，蒙元帝国再强大又如何，他们终究是凡人，凡人就会有死的那一天，时间会把一切抹平，凡人之间的契约，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毁灭。”
“你所谓的继承权，没有神明的许诺强大！”
也许是找到说话的借口，又或者是念头已经通达，阿尔伯特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大，看起来底气十足。
他平静的扭头扫一圈周围，随后又将目光落到林语身上，冷声开口：
“蒙元帝国固然强大，可是，那终究是凡人之国。”
“只有上帝建立的天国，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应该存在的国度，也是永恒的国度。”
这一番话落下之后，周围的人全都惊掉了下巴，一个个张大着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人。
这……
能够来到这里，能够参加这一次的交流会，这些人都是教派中，在各个地方拥有权力的人。
他们很清楚，教派和权力二者之间的关系。
天神，那终究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这世间的一切，终究需要人，终究是人来建立。
和一个神父说，上帝在骂他，他不会有任何波动，他会站在十字架面前虔诚的祈祷。
但如果告诉这个神父，他干的那些破事被人知道了，法院即将对他提起诉讼，还需要判死刑枪毙的时候，他绝对会骂娘。
所以，这家伙怎么把自己说得像个神一样？
在这些人的目瞪口呆中，在阿尔伯特的注视下，林语缓缓抬起双手。
啪！
修长纤细的手掌拍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快速的鼓掌。
啪啪啪啪！
鼓掌这个动作，是全世界通用的动作，对于林语的鼓掌，其他人不太清楚其中的含义，但是看到他脸上的笑容，还有奋力鼓掌的样子，周围的人选择加入，一起抬起手鼓掌。
各自的脸上也在这时候扯出一缕笑容，虽然有点假，但的确是笑。
在鼓掌声中，林语的笑容慢慢从温和变成了讥诮。
“阿尔伯特先生的话，让我茅塞大开，原本我也不想动用这些东西，但既然阿尔伯特先生都说了。”
“那我觉得，还是好好说一说。”
在带着几分戏谑的话语过后，林语拿起卷轴旁边的一本书籍，随手就丢到阿尔伯特面前。
在对方伸手捡起的时候，他开口解释道：
“这本书叫做山海经，这些年，国际上的一些地理发现，和这本山海经里的一些东西能够勉强对上。”
“换而言之，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的先祖，就抵达了世界各地，然后在世界各地记录了各种各样的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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