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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月天气不好,冷风飕飕。

    一连几日刮大风,层云极厚,空气潮湿。

    “……恐怕要下雪了。”曹妈对宁祯说。

    宁祯:“每年冬月底有一场雪。算算日子,可能真要下雪了。”

    又笑道,“要是下雪没什么事,我真想回家住些日子。可以围炉煮茶,还能打麻将。”

    提到“回家”,她表情一敛,自己纠正,“回娘家。”

    下次别在盛长裕和老夫人跟前说错,徒惹上峰不快。

    曹妈:“厨房的事,恐怕过年都忙不完。您是没空歇了。”

    又可怜她,“当家理事,权力没多大,事情却不少。”

    宁祯被她逗乐。

    身边有这么个老人,总在关键时刻提醒她,又把她当孩子似的哄着,宁祯心情很快就好转。

    宁祯的月事又来了。

    她叫人去抓了药,配上药方里独有的失笑散,每日煎一贴喝。

    月事就真不痛了,小腹处暖暖的,手脚都不那么冰了。

    “……我从来信水开始,就一直疼。一到冬天最难捱,疼得浑身发冷。很久没这样轻快了。”宁祯说。

    曹妈:“督军这个药方真不错。”

    “是啊。”宁祯说。

    想到这里,她便觉得自己欠了盛长裕一个大人情。

    一连几日,宁祯按时喝药,癸水结束都没怎么难受。

    天阴阴的,她在摘玉居窝着,哪里都没去。

    徐芳渡却去了老夫人那边。

    “……姆妈,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您讲。”徐芳渡欲言又止。

    老夫人很疼她,像亲生女儿般,态度和蔼:“你说。”

    “是阿殷。”

    盛长殷是亲生女儿,老夫人更在意了,当即坐正几分:“阿殷怎么了?”

    “她这几日总跟我要肘子吃。我怕她吃胖了,又要苦恼,就问她怎么回事。

    她不肯讲。她的乳娘跟我说,她最近晚饭总是吃不饱,每天都饿着肚子。”徐芳渡说。

    老夫人微微蹙眉:“怎么回事?”

    盛长殷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纪,不至于还这么馋。

    “姆妈,我是怕阿殷吃亏。我跟您说了,您别生气。”徐芳渡道。

    老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她急切起来。

    “阿殷的乳娘说,厨房不知为何克扣了阿殷的饮食,份例菜都减半。我想着,份例菜也没几个钱,怎么会这样?”徐芳渡道。

    老夫人惊愕不已。

    盛长殷在上学,老夫人叫了她的乳娘去问。

    一问,才知道是真的。

    老夫人大怒:“怎么不告诉我?”

    乳娘跪下,期期艾艾:“老夫人,如今是夫人管厨房。她这么做,总有她的原因。我怕说出来,挑拨了您和她的婆媳感情。”

    老夫人:“胡闹!”

    又喊佣人,“来人,去叫了夫人来。”

    徐芳渡急忙劝住。

    “姆妈,这么大张旗鼓的,真有什么误会,反而叫夫人吃亏,损了她的威望。”徐芳渡道。

    老夫人:“哪怕她不是有意,也是她管理不当。我把厨房交给她,她只顾奉承我,欺负到小姑子头上去了,简直岂有此理!”

    徐芳渡还是柔声劝着。

    “姆妈,先搞清楚。比如找厨房的管事来问一问。”徐芳渡道,“什么都清楚了,也不怕冤枉夫人。”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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