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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使再如何生气闹别扭,于世总是自己别扭一会儿,就又同我搭话,从未有过隔夜仇。

    因为魏驰导致的沉默,在马车里,仅仅持续了片刻。

    于世换了个话题,说着心里的担忧。

    “以晏王的心机和城府,也不知咱们这次偷天换日的计划,能不能成功?”

    “就怕会突发什么变数。”

    于世说的,亦是我担心的。

    见我凝眉不语,于世忽然握住我的手。

    “岁和,若是真的生了变数,你能下得了手杀掉魏驰吗?”

    我掀起眼帘看他,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到时候念诗缓解紧张和罪恶感,应该能下得去手吧。

    于世紧了紧我的手道:“若是你下不去手,我来替你。”

    心绪烦乱,许多念头在脑子里打架。

    可有一点我很确定,魏驰不能杀。

    我同于世咬定道:“计划一定会成功,魏驰绝不会死。”

    **

    魏驰在宫内罚跪的第二日。

    我和于世又挑了个时机,来到了万花楼。

    “杀魏驰的事,可都计划好了?”

    一改以往的俯首跪地,此次我和于世都是站着同晏王说话的。

    曾经万花楼的姐姐叮嘱我,与主人说话时不能抬眼直视。

    可如今晏王都知晓了我的身份,那卑微的姿态,我是再也不想装了。

    下颌微扬,我半垂眸眼看向晏王,淡声回道:“也没什么好计划的,魏驰现在对我用情至深,警惕性甚低,挑个良辰吉日,在床上时杀了便是。”

    晏王笑问:“你舍得?”

    “当然舍不得。”,我坦然回答。

    闻言,晏王看我的目光都陡然变得犀利起来。

    我却冲着他笑了笑,话锋一转。

    “可舍不得又如何,晏王殿下又从未想过要给我和于世解蛊。”

    叹了一口气,佯作一副无奈的模样,我继续言道:“比起睿王魏驰,我更舍不得自己的命,也舍不得南晋的传国玉玺,还有我们岁氏祖陵里的金银财宝。”

    晏王的视线在我和于世之间来回游移了两番,他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面色狐疑地思忖了片刻。

    “前些日子,听南晋来的那几人说,韩王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派人追踪你二人的下落。”

    “几经转折,查到你二人曾在南疆生活过几年,你还曾拜过师,学蛊制毒。”

    晏王饶有兴味地瞥向我,冷幽幽地问道:“还需本王来替你二人解蛊吗?”

    晏王会这么问,我一点都不意外。

    既然南州画舫上的那老者都知晓我在南州学蛊制毒的事,通过晏王寻到我的那几个南晋人,便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将这件事告诉晏王。

    也没什么可慌的,我慢条斯理地淡声回他。

    “整个细作营里,除了尚未成才的,无论男女,都被殿下在体内种了噬心蛊。”

    “殿下接触南疆蛊这么多年,想必是也对其中的玄机知晓一些的。”

    “蛊虫都是蛊医用自己的血来养的,下蛊的人不分,可是解蛊的人,必须由养蛊人来解才行。”

    “我虽在南疆学过皮毛,却根本不知为晏王殿下所用的蛊医是何人。”

    “毕竟,这在细作营里是机密,仅晏王殿下和你的一两个亲信知晓而已。”

    晏王听完,语气闲适地笑道:“柒娘这话,倒也说得过去。”

    那威冷傲慢的一张脸上,眼神深邃幽暗,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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