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开门要出来,两人差点撞到一起。

    “你可以走了。”

    “你要去相亲?”

    他们同时开口。

    “你偷听我们说话?”阮明月不满地看着他。

    “隔音太差,而且,你们的如意算盘太响,我想不听到都难。”

    “你什么意思?”

    “想用段家大小姐的身份去钓有钱男人?阮明月,还有什么是你们母女想不出来的?如果你真的觉得在段氏上班太辛苦,想要躺平赚钱,那你可以跟着我,好歹也睡惯了,而且我能给你的,比任何人都多。”

    “啪!”阮明月一巴掌扇在了段祁州的脸上,手心刺痛,她的心更痛。

    段祁州的脸色顿时像化了一座冰川那样冷。

    气氛骤然剑拔弩张,那种强烈的对峙感比翁美芯来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段祁州,你放心,我从来不想做什么段家大小姐,我知道我不够格。还有,相不相亲这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阮明月去洗衣机里把段祁州的衣服拿出来,扔在他怀里,“你赶紧穿上衣服离开我家,以后除了工作,希望我们不要再有其他任何交集。”

    **

    段祁州下楼,坐在车里静静抽了两根烟,阮明月家的灯熄灭了,他也没走。

    黑夜寂静,只有车子一直发动着产生的一点白噪音。

    他心里充斥着难以言说的烦闷。

    第三支烟点燃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管家康叔打来的电话。

    康叔在段家工作二十多年,做事极有分寸,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轻易打扰段祁州的。

    “康叔。”段祁州接起电话。

    “少爷,你今晚还回来吗?”

    “怎么了?”

    “大小姐一直在祠堂哭,嚷嚷着要撞墙,你快回来劝劝。”

    段祁州挂了电话,将烟掐灭,调转车头回段家老宅。

    段家灯火通明,除了段老爷子和段老太太已经休息了之外,其他人都还在眼巴巴等着段祁州,没有人敢带着自己那几个闯祸的孩子先离开,毕竟,段祁州离开时说了,等他回来还要收拾这群家伙。

    这些年,段祁州已经彻底成了段家的话事人。

    段家上下,除了段老爷子自带长辈的威望,其他人几乎没有一个敢真正忤逆段祁州,因为,他们所有人全靠段祁州养着,包括段祁州那几个姑姑和姑父,他们的生意,都和段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就是说,这些人虽然明面上都是段祁州的长辈,但其实就是寄生在段氏的寄生虫,段祁州决定了他们下半辈子的生活质量。

    “祁州,你可回来了,溪溪清雅她们都知道错了,你快点让她们从祠堂出来吧,夜里这么冷,祠堂连暖气都没有开。”段冬雪一见段祁州就立刻迎了过来。

    “就是,一群孩子闹着玩,也不用搞得这么严肃。”段夏莹跟着帮腔。

    “玩?把一个女人手脚都捆绑住,扔在暴雨的山里,你们管这叫玩?”段祁州凌厉的目光扫过两位姑姑,“要不要我派人把你们都送过去这么玩一玩?”

    段夏莹和段冬雪相互对视了一眼,不敢接腔。

    她们知道,段祁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去年,段冬雪的老公也就是段祁州的小姑父迷上了赌博,隔三差五飞澳门,输钱了就把手伸向公司的公款,段祁州得知后,直接找人卸了那小姑父一根小拇指,然后把他关进小黑屋,让他天天对着自己的断指思过,差点没把人逼疯。

    大概也就是这件事之后,段家的人见了段祁州更是惧上了三分。

    “把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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