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许久，遇到不好的事情，你只会表现出一点失落，随后马上就会重新整理好情绪。所以，我慢慢开始欣赏你……
到后来，我觉得和你相处起来挺好的，想把你留在我身边。所以当你说你想回去的时候，我很着急……但毕竟答应过你，我不得不往‘把你送回家’的方向努力。”
夏黎一口气说了许多。
感觉自己在进行一次很长又很笨拙的告白。
他所在乎的不再是露西亚有没有听懂，而是自己有没有将感情表达出来。
有些干涸的嗓子滚动一下。
觉得这样还不够，夏黎继续说。
“再后来，我们解除了误会，我发现你其实也不想回去……于是我就有了‘要把你留住’的想法。别看我在这个世界活了二十多年，其实我也不是很能理解这样的感情。
我是之后才知道，这种像是占有欲的感情，其实是‘喜欢’。
不是朋友之间的欣赏，而是异性之间想要发展更深关系的喜欢……你现在应该也懂这样的感觉了吧？”
夏黎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笨拙的嘴里这么说着。
似乎多说一些，露西亚就能理解他。
再说一点，露西亚就会接受他。
结婚从来都不是一张纸的事情。
相比起一种签字画押的契约，它更像是一种口头仪式，只要确认彼此的心意，只要你情我愿，就算是在家里，也可以完成这场仪式。
“说的这些，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周安琪，再不济去网上百度也行……
我以前不愿意给你说这些，是认为你无法理解，说了你也不懂。
但是现在我说了，因为我觉得你已经完全是个人了、完全能理解人类复杂的感情了。”
白瓷马桶上，露西亚端坐在那里，那张略显惊讶的脸颊朦胧着一层粉色。
面对夏黎的注视，她缓缓低头，看着自己悬空的脚丫，一双脚丫纠缠在一起，脸也在升温。
“你，你知道我现在在说什么吗，露西亚？”
“我想很正式的给你说一句……”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