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笑着说道:“不管是从哪里论,您都是我的舅父。”

    “您就当是个晚辈登门了。”

    李铮开口说道:“不必当我是什么王爷。”

    薛收看了看越王殿下,无奈道:“着实是失了礼数了。”

    “对了。”

    薛收看了看李铮,默默说道:“今日巧了,太子殿下也在。”

    “我知道。”

    听到越王这个回答,薛收一怔,有些出神,他正要说话,只听越王爷指了指门口:“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皇兄的车驾了。”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薛收,微微低头道:“舅父,外祖现在怎么样了?”

    此时,所有皇子之中,恐怕也只有越王一个人,能够顺理成章的喊出这一声舅父,以及外祖了。

    哪怕是陆皇妃的皇子,也不太可能喊出这种称呼。

    薛收拉着越王殿下的衣袖,一边走,一边微微摇头道:“不太成。”

    他叹气道:“去年还好好的,今年说病就病了。”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里院,刚到里院,迎面刚好看到了太子殿下,此时太子殿下正在跟表兄薛圭说话,薛收正要出声,越王拉了拉他的袖子,大步上前,对着太子殿下抱拳低头行礼:“大兄!”

    他喊了一声之后,又对着薛圭低头行礼道:“表兄。”

    薛圭连忙还礼。

    太子殿下则是上前,拍了拍越王的肩膀,开口道:“二郎今日也来了。”

    兄弟二人此时,心里虽然有了些小心思,但多年以来都很亲近,此时当然还是亲的,他抬头看了看太子,苦笑道:“过几天,我可能就要离开洛阳了,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外祖从小教我疼我。”

    “我当然要来看一看。”

    这话一出,太子与薛收父子都有些愣神,太子殿下看着他,皱眉道:“二郎不是刚从外面回来吗,又要到哪里去?”

    “去剑南道。”

    越王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父皇估计是想让我就藩了。”

    “吐蕃人不安分。”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神色各异。

    薛收有些不忍心,开口说道:“莫非陛下是想让殿下去镇守剑南?”

    “我不知道。”

    越王微微摇头道:“父皇没有明说,但估计就是这么个意思,吐蕃人异动频频,父皇想要派个家里人,去那里盯着。”

    皇帝陛下这么多年,努力开枝散叶,其中就有扩充李家势力的意思,派子嗣镇守要地,其实并不出奇。

    听越王这么说,就连太子殿下也有些不忍心了。

    要是越王真的改封蜀地,去镇守剑南,兄弟二人这辈子能见面的次数,就真的不会太多。

    “我去同父皇说。”

    太子摇头道:“二郎还没有满二十岁,不用急着就藩,而且剑南道太远了。”

    “真要就藩,或者封在中原,或者干脆封去长安,咱们兄弟离得近一些。”

    “将来也好相见。”

    两人同父,母亲又是干姐妹,多年来如同亲姐妹一般,实在是如同胞兄弟一样的关系。

    此时此刻,在场众人所说的话,倒的确是真心实意了。

    越王摇了摇头:“父皇二十年辛苦,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我既然做了皇子当了王爷,也应当替父皇做些事情。”

    他退后一步,对着太子拱手道:“大兄,往后我若是长时间不能回来,敬奉父母的事情,就多劳大兄了。”

    太子大皱眉头,将他搀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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