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皇帝陛下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武元佑,笑着说道:“武兄做了这二王三恪的位置,还是跟以前一样,滑不溜秋。”

    武元佑深深低头:“臣对陛下,从来没有任何二心。”

    开玩笑,二王三恪是朝廷定制不假,可以称得上铁帽子,但是帽子是铁的,帽子底下的人头却未必是铁的,只要不断陈留王府世系,换个人做这个陈留王,不过是皇帝陛下一句话而已!

    皇帝陛下微微摇头,没有再纠结这个事情,而是迈步走进了这间房间,打量了一番陈留王,呵呵一笑:“还是富贵养人啊,陈王到如今这个地步了,却还是有几分威势。”

    武珩也在打量着李云。

    李云身材高大,比他高出大半个头,走进房间里,便是俯视的姿态,再加上多年高位,便是这位旧周藩王,心里也多少生出了一些畏惧,他看着李云,咬牙道:“逆贼,要杀就杀,啰嗦什么!”

    皇帝陛下看了看他,“咦”了一声,笑着说道:“你认得我。”

    “是了,你主使他人刺杀过我,应该是见过我的画像。”

    皇帝陛下看着他,似笑非笑:“看你这个模样,似乎的确不怕死,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你多半怕疼。”

    武珩瞪大了眼睛,怒视李云。

    他这种娇生惯养,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求生已经不太可能了,但是从小没有吃过苦,如今当然有些畏惧新朝对他的刑罚。

    皇帝陛下笑着说说道:“这样罢,你把你朝中的同党俱都供认出来,朕可以做主,到时候给你一个痛快,不会让你吃什么苦头。”

    武珩扭头看向武元佑,骂道:“这小畜生,就是我的同党!”

    “你这逆首的画像,也是他给我画的!”

    皇帝陛下回头看了看武元佑,武元佑脸色都白了,几乎蹦了起来:“你这老贼,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血口喷人!”

    武珩闷哼了一声,再也不看武元佑,而是看着李云,咬牙道:“亏你们还自称朝廷,净用些鬼蜮伎俩,买通本王身边近侍,以家人性命要挟本王的下属!”

    “真做得出来!”

    李皇帝微微蹙眉。

    他只是给了九司命令,然后得到了如今的结果,至于九司做事的过程,他还真不知道。

    大半年稽查时间,想必这其中,有不少曲折离奇,尔虞我诈的故事,不过对于李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神色平静,淡淡的说道:“朕的九司,若无实证,从来不滥杀一个人,哪怕真的绑了你下属的家里人,你们一党俱是谋逆大罪,本也应该株连家人。”

    皇帝陛下看着他。

    “陈王大概不知道,今年刚过完年不久,九司就报到朕这里来,说追踪到了你的行踪,到现在已经半年时间过去,一直到最近才动手抓你,你知道为什么?”

    陈王闻言,脸色骤变。

    皇帝陛下静静的说道:“当年陈州陈王府走脱的武逆,此时已经在悉数抓捕之中了,你那些所谓的下属,也都在陆续归案之中,便是你扛得住拷打,他们那些人扛得住否?”

    武珩闻言,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着李云,咬牙道:“昏君!”

    “你知道我一个亡国的藩王,为什么能联络那么多同道?为什么能在你建立的朝廷里,争取到那么多人帮忙!”

    皇帝陛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了看他:“为什么?”

    “因为你不得人心!”

    武珩咬牙道:“当初国破家亡,我提早准备,带着家里人隐遁,准备就此隐姓埋名,度过余生,并没有别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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