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你还是不要吃酒了,你要是喝多了,再生出什么事情…”

    秦王长叹了一口气:“你也太高看你二哥我了。”

    “不要说喝多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奈道:“就是失心疯了,我敢在父皇面前胡闹惹事吗?”

    肃王闻言,哑然一笑:“要是喝的多了,谁还顾得了这许多?”

    秦王“嘿”了一声:“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喝了就能性情大变的物事?说白了,多是借酒装疯,仗着喝了酒的借口,干一些平日里不敢干的事情,说一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

    “你二哥闺女儿子都还小,还没活够呢。”

    肃王哑然道:“那好,我陪二哥去吃酒去。”

    秦王拉着兄弟的衣袖,长叹了口气。

    “这三年我都没办法离开秦王府了,后面你就藩之国的时候,要是路过长安,记得来瞧一瞧我。”

    “放心。”

    肃王正色道:“小弟一定来。”

    …………

    春去秋来,转眼到了八月。

    皇帝陛下到长安,已经差不多两个月时间。

    这两个月,他大半时间住在秦王府,偶尔也会去杜家住一两天,其他时间,多是带着杜谦还有肃王一起,在关中各地巡视。

    有时候,还会去长安军军营里巡视,在军营里也住过一两天。

    八月份,长安城里的天气已经凉快了下来,至少没有李云刚来时候那么热了。

    这天,秦王府书房里,杜相公将一份文书,递给了李云,然后开口说道:“今岁春闱,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前几天,有人向许子望举发,说今年的春闱有人舞弊,许子望把这个事情拿到了政事堂议论,太子殿下还有中书几位相公,都不敢做主。”

    “就连夜送到这里来了。”

    新朝的第一次科考是章武元年,今年是章武十六年,已经是李唐王朝的第六次科考了。

    皇帝陛下挑了挑眉,接过文书看了一遍,然后笑着说道:“前些年不是刚处理了一批吗?这才多长时间,又有人胆子肥了?”

    杜相公微微低头道:“这个事情有些复杂,有人说是考官受贿,科考不公。”

    “还有人说…是有人投靠东宫,东宫就大开方便之门…”

    “反正谣言四起,臣现在也没有办法断定,不过陛下…”

    他看着李云,微微摇头道:“距离章武七年那场弊案,已经过去整整九年了。”

    皇帝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今岁科考,是开国以来,唯一一次我不在的科考,连殿试都是太子代为主持的,东宫有什么理由,从中舞弊?”

    “这话不可信。”

    皇帝摇头道:“我若是在,还有这个可能,我都不在洛阳,东宫想要安插人手,用不着这么麻烦。”

    杜谦点头道:“臣也是这么想的。”

    “可能是有人生怕担责任,想把这个事情搅浑了。”

    “也有可能,是那些落第的书生心中不服,胡乱攀咬,瞎告状。”

    他看着李云,继续说道:“恐怕,太子殿下也担心这其中的忌讳,因此不敢处理,急送到陛下这里来了。”

    皇帝又看了一遍,丢在一边,淡淡的说道:“受益兄你先跟洛阳那边联系罢,让三法司先去查,查清楚了再说。”

    说着,他看了看在外面的天色,默默说道:“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

    皇帝起身,回头看了看杜谦,笑着说道:“在长安两个月,受益兄的思乡之情,总算缓解了罢?”

    杜谦也站了起来,笑着说道:“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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