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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欢站在台上,冷眼看着沈青梧。

    “比什么?”

    “就比谁画得好,台下所有人都是评委。”

    时欢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便。”

    沈青梧是央美毕业的学生,又在法国留学研究生,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时欢无所畏惧,在疤瘌命人拿来画具时,她走到疤瘌面前提出自己的建议。

    “癞哥,为了不耽误大家干活的时间,我想把比赛规定为十分钟之内。”

    “十分钟?”沈青梧已经准备好油画的东西,这也是她最擅长画法,可十分钟,根本完不成一幅油画,“你十分钟可以画一幅画?”

    “怎么不能,没水平就不要觉得别人都和你一样。”

    若是给他们一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比赛,的确会耽误画工厂干活的进度。

    疤瘌不得不考虑画厂的收益:“那行,十分钟为准,画到哪算哪。”

    本就是沈青梧任性才拉着时欢PK,疤瘌已经纵容了。

    若是再反驳,总归不好交代。

    “行啊,十分钟就十分钟。”

    近日为拍卖会做准备,时欢一直研究水墨画,今天还从短视频中学习一些另类的画法。

    一副简单的水墨,十分钟之内她能画出好几幅。

    当然,绘画工具也很简单,一杆粗毛笔,一杆极细的毛笔,除了墨之外,她只要了正红色的颜料。

    一切就绪,疤瘌宣布开始。

    时欢先是用粗毛笔沾水沾墨,随意地在纸上画了一个线条,围着画纸吹出她想要的图案。

    然后再用极细的毛笔,简单画了一个红衣小人,和用墨勾勒出的骑马人的轮廓。

    到此,她放下笔。

    “癞哥,我画完了。”

    话一出口,不过用了两分钟的时间,再看沈青梧,她还在忙着调色。

    “你他妈在糊弄我是不是?”疤瘌边骂边走到时欢身边,伸头去看的瞬间,他闭上嘴。

    他不懂得什么绘画什么技巧,但他能看得出眼前的画简单是简单,也的确能称作是一幅完整的作品。

    甚至还有点意境和好看。

    “算你画完了,现在就等十分钟后,让画厂所有人当评委。”

    十分钟的油画,换成是时欢也无法完成多复杂的画风。

    和想象中一样,沈青梧画得十分匆忙,调色也只是调个大概,当十分钟一到,她才画完最后一笔。

    画得也十分简单,像是模仿梵高的抽象派意境,只是画得过于凌乱,什么都看不出。

    “我这是抽象派的画法,画的是夜空下的万家灯火。”

    沈青梧怕别人看不出,连忙解释道。

    疤瘌盯着她的画看了半晌,即便给出答案,仍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癞哥,还有台下的各位很多都是懂艺术绘画的,应该能看得出我的抽象艺术吧。”

    时欢听后笑了一声:“抽不抽象我是没看出来,我只在小学时读过一个故事,名叫《皇帝的新衣》。”

    讽刺感十足,让沈青梧顿时涨红了脸。

    “你少在这阴阳怪气,让大家看看谁画得更好。”

    两幅画被同时举起面向台下,时欢的画显而易见。

    红衣女子和骑马的将军对岸相望,简单是简单,好在一眼能让人看出画了什么。

    所谓禅画入境,心境合一。

    看的是一种禅心的意境。

    反观沈青梧,画得实在不知所云。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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