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额已经满了。”

    皇帝直接朱批岭南,道:“此去岭南亦不止三千里,满了添一人便是,流放之地还怕人多吗?”

    杨溥张了张嘴,想到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只能应下。

    杨溥继续:“陛下,臣等将薛瑄上任后他与潘洪经手的案子都查了一遍,未曾发现俩人有结党之嫌。”

    王文立即抬头:“杨阁老……”

    杨溥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道:“王大人,贵溪江家私采银矿的案子,潘洪说他从未接到过,你都察院虽拿出了派遣单,但我查过当年的驿站名录,还有吏部的调令、俸禄单,皆显示,潘洪那两个月未曾出京,而他手上一直有其他案子在查,驿站没有他出行的名录。

    怎么,都察院管理如此松散,他接了案子却不去贵溪调查,拖延案情至此,都察院竟也不罚?”

    王文舌尖苦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杨溥冷哼一声道:“查案定罪都要讲究证据,非是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帝就问:“贵溪江家私采银矿一事是确有其事吗?”

    杨溥低头道:“此事还待查,但可知,薛瑄和潘洪绝无结党之嫌,此案可结。”

    皇帝沉默不语。

    杨溥就知道,他还是想用薛潘案扯出银矿私采案来,无奈之下,只能再退一步:“陛下,诏狱阴寒,潘洪才从大同回来,身体本就亏损严重,又经诏狱、大理寺大牢,只怕于身体有大碍,今日潘家两个儿子拿钱来赎人,不如让他们先将人带回去,等案子有了进展,再把人召回来便是。”

    皇帝:“朕听闻,潘洪在诏狱中遭遇三次暗杀,出了大理寺天牢,岂不危险?”

    杨溥道:“潘洪之子现住在钦天监夏官正尹松家中,尹松极擅卜算,可预知吉凶,应当无碍。”

    皇帝想了想,已经连着驳回杨溥两次,不能再驳,于是点头:“罢了,允他们把人接出去吧。”

    杨溥应下,和面色不好看的王文退下。

    王文叫住杨溥,问道:“杨阁老此举是为了江丰?”

    杨溥瞥了他一眼,厌恶道:“我非尔等,少拿你们那些龌龊的心思琢磨本官。”

    说罢甩袖离开。

    他直接坐着马车去杨士奇府上。

    杨士奇近来感觉身体疲倦,所以又没上朝。

    见杨溥一脸愁容,他对杨溥笑道:“你放心,我熬过了冬天,这一年安矣。”

    杨溥道:“人已经给你救出来了,陛下也知道他们二人是冤枉的,不过是要借他们的案子牵出江南更多的案子和人,将来总会还他们公道的。”

    杨士奇叹息一声道:“难咯,事不密,已难成,陛下应该收手了,当再等时机。”

    杨溥:“可此时,谁都劝不动陛下,王振避嫌,也不敢提议。”

    杨士奇略一想却又笑起来:“不打紧,我们这位陛下虽冲动,但忘性也大,过段时间案子没进展,他自己就松懈了,除非有新的契机出现。”

    “不过若能有新契机将江南再翻一翻,使政治清明,倒也不错。”杨士奇让杨溥开怀一些:“不要总是板着脸,你明明比我小,看着却比我还老了。”

    杨溥懒得理他,转身正要走,想起什么来,转身问道:“士奇,吉安那边是怎么回事?”

    杨士奇笑容微落:“我让人回去查了,我多年不回乡,吉安杨家只怕真的有些不妥。”

    杨溥皱眉。

    杨士奇笑着挥挥手:“不打紧,既然查出来了,依法而行便是。”

    杨溥轻声道:“只怕杨稷深陷其中。”

    杨士奇叹息一声:“不必顾念我,依法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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