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蒲敏微愣。

    王璁道:“我小师叔现在是国师。”

    蒲敏愣愣地看着她:“国师?”

    潘筠眼睛微眯,道:“新帝登基了你知不知道?”

    蒲敏双眼迷茫,显然,他什么都不知道。

    潘筠目光扫过这座矿山,也表示理解,这些都是流放劳改的犯人,管理他们的官兵要是不说,他们是收不到外面的消息的。

    蒲敏也迅速反应过来了,他心脏怦怦剧跳,问道:“皇帝,皇帝怎么会……他那么年轻,新帝是谁?”

    “先帝御驾亲征瓦剌,战死沙场,新帝是郕王,”潘筠道:“蒲思当初投诚的是先帝,先帝驾崩,虽说他还在为皇室做事,手底下却不干净,心里的小算盘也太多了。”

    蒲敏心思急转,眼睛闪闪发光。

    他不是傻子。

    蒲家人都是经营能手,蒲敏只是为了照顾母亲和妹妹,想要一个安稳的工作环境,所以才找关系进入地方驻军,还特意把自己调去守城门。

    别看守城门清苦,地位低,但工作时间稳定,且除了在衙门中受些歧视,只要出了官吏范畴,他是很能狐假虎威的。

    他也只是借用这一身皮保护自家的产业。

    且守城门得到的消息可不少,靠着看每日进出的人,他把家里的几块地和一个杂货铺经营得风生水起,养着一大家子人。

    要不是后来母亲和妹妹的药费越来越高,他也不会辞去守城门的工作,回蒲家给蒲思跑腿。

    所以,他很聪明。

    潘筠只是说到这里,他就明白了。

    与其说,他出去后是听潘筠的,不如说是听新帝的。

    后者和前者是不一样的,前者有可能是谋逆,但后者,却是忠君。

    蒲敏想也不想,立即跪地道:“草民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王璁不高兴了,嘟囔道:“分明是我小师叔救的你……”

    潘筠拦住王璁,对蒲敏道:“你只要记住你这句话就可以。”

    蒲敏连忙道:“我愿为国师肝脑涂地。”

    “我不用你为我肝脑涂地,我只要你壮大自己,盯紧蒲思就行。”潘筠看了一眼天色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离开,此事你要保密,至少还需要两个月,你才能出去。”

    蒲敏焦心道:“潘道长,我母亲……”

    “我会让妙和和陶岩柏替她诊治,能保下一命。”

    蒲敏松了一口气,心却还提着。

    潘筠走后,他还是焦虑不已。

    尤其晚上,矿工们累极,全都倒头就睡,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蒲敏的焦虑被无限放大,他有些怨恨蒲思,明明答应了他会照顾好他母亲和妹妹,为什么没做到?

    他甚至都没怪他让他顶罪,只要他在他进来后好好待他母亲和妹妹就好。

    他竟然还给他母亲用错误的方子。

    蒲敏心好似火烧一般难受,忍不住翻来覆去。

    而离开的潘筠和王璁回到泉州。

    再两日,正是钦天监测算大风登陆的时候,昨晚上大街上的挂着的东西都被取下来拿回家中,不能拿的也都用绳子绑好固定住。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大家都躲在家中等待。

    早上,天阴沉,但无风。

    中午,密云散去,竟然见了阳光,无风。

    下午,大家忍不住出门,探头探脑的仰望天空,阳光透过白云落下,洒在海上透着金光。

    众人摇头:“这钦天监是不是算错了,今儿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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