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头晕、恶心、乏力?”

    “是是是,”老人儿子立即道:“他还吐了了呢。”

    老人警告的叫了他一声:“大全!”

    大全不理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潘筠问:“小娘子,你看我爹现在还中毒吗?能不能治啊?”

    “轻度中毒,一般到了开阔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就能缓解,不过我还是给你看看吧。”潘筠抓过他的手给他把脉。

    父子俩愣愣地看她:“小娘子还会看病?”

    潘筠笑道:“在下正是一个游医。”

    父子俩眼睛更亮:“原来是大夫!”

    潘筠给老人家看了一下,对方身体还不错,但潘筠也没放开他的手,一边摸着脉一边给他们科普:“这沼气不仅会让人中毒,甚至死亡,还尤忌火,哪怕只是一点火星,也有可能引起熊熊大火,甚至是爆炸。”

    大全连连点头:“对对,所以我爹一把火把那片烂泥滩给烧了,火还飘到了空中,可怕得很。”

    潘筠停顿许久后道:“你们也可怕得很。”

    薛韶拢手站在一旁笑道:“我去过,那片烂泥滩形成的时间还不长,只有一掌左右的深度,是因为从上而下的水流排不出去,久而久之就成了泥潭,偏巧那里植物茂盛,而距离那里不远有一大片旱地,另一边是一个大池塘。”

    “浇灌自有大池塘,这一边又全是荒地,他们拔出来的草就顺手都丢到了那里,久而久之,草木腐朽,直接把低洼处原来生长茂盛的草木全部毒死,倒形成了一个臭气熏天的毒泥潭。”

    因为臭,也只能拿来丢草,除了老人,还真没谁想过在那片毒泥潭的旁边开一块田。

    老人:“开出来前,他们都笑我,我一开出来,他们都嫉妒起来,这两年,周围好一点的荒地都被村里人占了,大家多少都开了一点田地,这才平衡。”

    薛韶顺势问:“这些田地可造册拿了地契?”

    “报给了衙门就要纳税,那不行,”老人直接道:“我们都没报,自家知道自家的地在哪儿就行。”

    薛韶:“没有地契,万一有纷争怎么办?”

    “有各家的族长和里正呢,村里的老人也都明理,不是他们的,他们抢不去,不是我们的,我们不抢。”

    潘筠扫了薛韶一眼后道:“我从泉州城出来时听人说朝廷正在清丈土地,到时候清丈到这边查出来,不上契也得上契吧?”

    老人不在意道:“有顾老爷在呢,不用怕。”

    潘筠好奇的问:“顾老爷那么利害?”

    “厉害!”老人骄傲的道:“顾老爷是大官,是我妹夫的堂弟,我家的地就是托我妹夫的福挂在了顾老爷家里。”

    潘筠微微点头:“这样倒方便,不知道顾老爷在其中抽几成的租子?”

    “不错,就抽一成。”

    潘筠一听,惊叹道:“这样说来,顾老爷是个好人。”

    老人肯定的点头,道:“顾老爷是个大好人,大善人,村里那条道,还有村东那座桥,都是顾家出钱修的,因有顾家庇护,这些年上面摊派下来的杂税和剿饷、练饷,我们都少交一半,村里那些姓顾的,跟顾老爷更亲近的,更是一文钱都不用交。”

    老人说到这里,扭头叮嘱儿子:“大全,我们得记住顾老爷的好,等这晚稻打下来晾干,给顾老爷和顾公子送一小袋去,让他们也尝尝这晚稻和一般的稻有啥区别。”

    大全一口应下。

    老人说起顾家来滔滔不绝,薛韶在田间地头还没来得及问的问题,潘筠只是抛出一个引子,他就叽里呱啦全说了,而且越说分享欲越强。

    吃饭时没停,吃完饭也没停。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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