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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宿舍里那帮孙子闲得蛋疼。

    见色眼开,被樊小雨买通,打了一通电话说是叫他吃饭,孟聿峥不知情,结果到了地方人没见着,倒是看见樊小雨施施然地举手冲他say hi。

    那张志在必得的笑脸明晃晃的不加掩饰,孟聿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了当。

    一群王八蛋。

    孟聿峥是忍着一口气才没直接拂了姑娘的面子,可也没准备就范,打算就一根烟的功夫,抽完就尥蹶子走人。

    谁知道半根烟还没抽到,桌底下就悄无声息地伸来一只脚,像猫儿似的轻蹭撩拨。

    他是真没忍住,一股烦躁登时就冲了上来。

    樊小雨见机行事,在他发作前扬起笑,模样无辜可怜得很:“对不起嘛,我想换个方向坐,又不是故意的,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不对?”

    胡搅蛮缠,倒弄成是他的不是。

    樊小雨不了解,孟聿峥是个不发则已,一发必治人的脾气。

    说简单点,就是从来不稀得与小事斤斤计较,但真惹急了脾气冲上来的时候可绝不惯着。

    上次几个隔壁学院的男生碰巧凑到一个局,有几个男生开隔壁桌姑娘的荤段子玩笑,嬉皮笑脸没完没了,到最后都有点没边界了,他听得烦,跟这样的人也是真处不下去,当即直接站起来照着一脚就毫不留情地踹过去,踹得那厮人仰马翻哀嚎连天。

    能动手绝不动嘴,费那时间折腾。

    他这会儿是真懒得搭理樊小雨的说辞,转过头,眼神冷不防这么一晃,一位冰清玉粹的姑娘却突然闯进他的视野。

    隔着一条道,孟聿峥瞧得清清楚楚。

    姑娘今儿盘着丸子头,额前颊边碎发多,些许翘了个小弯弧,皮肤白得透光,眼睫浓密,卧蚕微起,缀得眼睛特好看。着了一身白色针织毛衣,什么点缀都没有,简简单单的,但就是看着——

    清纯而浓烈。

    像沾了露水的西府海棠。

    他看着看着,忽然就来了神。

    对她的凝视也在那一瞬间变得野心勃勃。

    也许是对方的行为太过坦率,坦率得叫人难顶,她拿着汤匙的手开始变得僵硬,在这样紧迫的注视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所遁形。

    一根烟的时间甚至还没到。

    孟聿峥的风度与耐心却已经耗尽。

    心情总算稍缓,抬手慢条斯理地摁灭了烟,敲敲桌子,直接打断了对方再次发起的话题。

    樊小雨的话被卡了一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起身,连个告别都没能来得及说出口。

    孟聿峥走得很干脆。

    干脆到人走后樊小雨在座位上呆滞了几秒,才猛地站起来跟上去。

    娇嗔隐约传来:“孟聿峥,你让着点我怎么了嘛。”

    归要其实已经记不清那天的汤羹是什么味道。

    冉冉在说宿舍里几个人下周想去校外浪一浪,她的余光却一直跟随他们直到消失不见。

    后来那一周过得也没什么意思,过了周三课程便不再紧凑,周誉出差去了外地,不需要她帮忙,只偶尔下午值个班帮忙处理文件,其余空闲时她就呆在宿舍看一下午的《酒国》。

    架上那排书已经有些发旧,唯有一本《酒国》还未被她造作,尚且还有七成新。

    她看书有个习惯,同一本书看过一遍后会反复翻阅。

    温故而知新。

    这是母亲生前亲口对她说的话。

    所以一本能被她搁置于顶的书,一定是被她反反复复品析过无数次。

    后来这个习惯也完美延续在她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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