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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椅子上的气息抹匀,效果立竿见影。

    上下一连通,沈乐就看着椅子上的气息上下流动,自成循环。一个微小的漩涡,在椅面上张开,把整个木头椅子包裹在一起。

    而新补上的那块木头上,气息渐渐沁入,很快,就和原来的椅子浑然一体,灵眼观察,看不出什么区别。

    “嗯……舒服了。好了,接下来,上漆!”

    新买的水性木器漆,开罐,加水,搅匀,调色。水性漆干得再快,也要两个小时才能刷第二遍,这段时间,沈乐就背着手,优哉游哉,去观察墨斗的工作:

    必须说,墨斗不愧为木匠工具当中,最强力,最有灵性的魁首。铅坠腾跃,墨线飞舞,整個工具匣里几十件工具,被他指挥得团团乱转:

    【锤子你过来!胶布包好了吗?上去敲啊!把破掉的木桌,按照榫卯结构,全部敲开,敲成一个一个部件!】

    【平口木凿,上!榫孔里面的污迹,残留的胶,都给铲掉!】

    【锯子,别傻呆着,去那边开锯!桌子打破了,不得锯一块木头补上啊?】

    【还有你,刨刀!锯子锯好了,就是你的事儿了!把木头表面刨平,刨光滑!你刨完了,才轮到他们打磨的干活呢!。

    墨斗坐镇中央,铅坠飞舞,墨线“嘣”、“嘣”、“嘣”,一下一下,在木头上弹出笔直的线条。

    弹完了,跳起来,在某个工具上一点,被点到的工具就飞跃而上,接手下一步工作。

    沈乐走近几步,仔细观察它们干出来的活儿。这一看,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小墨斗,你对你的小弟们,要求还真严格啊!”

    比如说修补桌腿,单单竖向开个榫孔,把长方形的木棍嵌进去,那是不可能的。

    必然还要在嵌进去的榫孔上面,横向开槽,再打进去一个木楔,这样才能保证连接强度,保证不会一脱胶,桌腿下半截就会掉下来;

    比如说修补桌面,换成沈乐,大概就是两边各打几个洞,塞几根圆形木楔进去,把木板连接在一起完事。墨斗呢?

    打洞是不存在的,光是打洞、塞木楔,木头热胀冷缩,当中肯定会露出缝隙。

    墨斗对小弟们的要求,是在木板侧面开槽,而且是开内部大、外面小的燕尾槽!

    原本的桌面开凹槽,用来修补的那块桌面开凸槽。然后,把木板的凸槽嵌入凹槽,往里一推,直接到底,严丝合缝。

    沈乐默默咋舌。这么长、这么笔直光滑的燕尾槽,换他来,都未必有这手艺,必须得上机器。

    可是小墨斗,就凭一根墨线弹啊弹,就凭他指挥的几根凿子和刨刀,咔嚓咔嚓,刷拉刷拉,就能干得漂漂亮亮。

    当年它的主人,那位大佬,不,那两位大佬,是什么手艺啊……

    “小墨斗,话说这个单子干完了,伱能再去接点儿活,比如打一批家具给家里赚钱么?”

    铅坠跳起来给了他一下。沈乐笑着摇摇头,又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欸,这把椅子上的气息,又开始断裂了!还得再重新抹一遍!

    这种莫名的气息,刚才只是浮在新木料表面,没有沁到内部去,还需要多多的加工,才能让它稳定下来呢!

    引导气息,抹油漆,再引导气息,再抹油漆。如此反复循环,沈乐直到当天晚饭时分,才搞定了第一把椅子,拎着它去天香楼:

    “我送货来了!——给我上碗羊肉饭啊!多加羊肉,再来一碗青菜!”

    沈乐“通”的一声,把修好的椅子往前台边上一放,扬声开始点菜。立刻就有服务员过来搬椅子,低头一看,脸上就掠过一抹惊异:

    “老板娘,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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