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咱们不理亏,那就把冲突过程全部记录下来,万一上升到集团层面的交涉,咱们也有证据~”安珀的话语仿佛再次在奥姆耳边飘过。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阵沉重的发动机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三辆重型装甲车缓缓驶来,车身喷涂着复兴同盟的标志。
中尉看到从车长位上探出身子的人后,脸色一变,立刻敬礼:“达克斯上校!”
从装甲车上下来的军官环视一周,脸色阴沉:“我收到报告说这里有冲突,看来是真的。”
接着他转向这名中尉,上下打量着他。
“你觉得你在干什么?”
中尉挺直腰板:“长官,我在执行命令,清理这片区域准备建立临时指挥所。”
“谁的命令?”上校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中尉语塞:“是是营长说的,说您下达了指示.”
上校的目光如刀锋扫过:“我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
“啊这.”
不等这名中尉回话,达克斯上校看向奥姆以及他胸部装甲板上的识别牌,“这位.奥姆少校,很抱歉和贵方发生这种不愉快的事件,看来是有人擅自行动了。”
奥姆点点头,他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的台面话,但至少表明了态度——复兴同盟高层暂时还不想与阿特拉斯发生正面冲突。
而这其实也传递了一个值得让人警觉的消息,复兴同盟内部还是有聪明人在的,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和阿特拉斯集团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复兴同盟的这名中尉被带走后,奥姆目送达克斯上校离开,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未减。
“把今天的这些情况,尤其是刚刚这个冲突报上去。”他对副官说道,“得让上头知道情况正在恶化。”
——
联邦首都的废墟之上,阳光照射在断壁残垣间,勾勒出一片阴影与光明交织的奇异景象。
安珀站在指挥方舱车的观察窗前,手指轻敲着窗沿,眺望着远处城市上空飘散的黑烟,通讯频道里传来的汇报声几乎没有停歇过。
方舱车的另一边,诺顿二世坐在一旁,手里悠闲的端着一杯温热的咖啡,作为负责帝国事务的顾问,他反而不需要关心这些事情,这会儿倒是闲了下来。
不过这位前摄政王已经跟着安珀目睹了上百起类似的冲突报告,每一次复兴同盟的人试图对战俘或难民实施不人道行为,都会被阿特拉斯集团的部队拦下,而安珀对这些事件的处理方式,也让他若有所思。
“又一场冲突?”诺顿二世开口道,“今天第一百二十七起了吧?我以为到了傍晚,复兴同盟的人会稍微消停一点。”
安珀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恰恰相反,傍晚是最危险的时候,一整天的战斗后,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内心深处的兽性反而最容易被释放出来。”
诺顿二世轻抿一口咖啡,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安珀的背影,他已经观察这位阿特拉斯集团掌舵人一整天了,而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些事情。
“我注意到,你的部队似乎对这种‘人道主义援助’驾轻就熟。”诺顿二世放下咖啡杯,“尤其是那些罗姆人军官,他们处理这类事务的专业程度,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专门为此训练过。”
安珀转过身,倚靠在窗边:“对罗姆人来说,这不仅是训练的结果,更是种族记忆的延续.他们作为一个曾经濒临灭绝的种族,对'幸存者'有着与生俱来的同情。”
话音刚落,通讯器再次响起,这一次是整个地面部队负责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