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倒是解释上了。

    宋君竹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一点,眼神看向窗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一会儿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我还能回得去啊?”陆星眨眨眼睛,觉得简直听到了赦免。

    宋君竹斜眼看了看陆星,然后说。

    “怎么?担心我把你绑架了,给你扔到六百平的地下室,不爱上我就不准出来?”

    “我是科研工作者,我不是黑社会。”

    陆星缩了缩脖子,他总觉得宋君竹讲这段话的时候,细节有点太真实了。

    为什么是六百平,不是五百平?或者八百平?

    “而且.....”

    宋君竹低头,淡淡地笑了笑。

    她攥紧腿上盖着的毯子,冷艳的双眸流淌着自嘲,轻飘飘地说。

    “你要是害怕了,可以现在快跑。”

    “我追不上你的。”

    陆星突然哽住,像是被人从天而降给了一闷棍。

    他的声音低哑,却努力带着欢快。

    “没有,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要是这么想的话,我就不会跟过来了。”

    “而且宋教授是这么大方的人。”

    “就算宋教授真有地下室,也是豪华版的,跟那些抠门玩意儿一点都不一样。”

    宋君竹瞥了陆星一眼,拿起手边的眼镜布丢到了他的怀里。

    “别学池越衫,阴阳怪气的。”

    陆星接住眼镜布攥在手里,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宋君竹鼻梁上架着的眼镜。

    确实比小结巴的轻便好看一万倍。

    陆星把散开的眼镜布折叠好,一边折一边问道。

    “在医院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没想到话又拐到这上面了,宋君竹想,陆星确实是很在意这件事啊。

    她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淡淡地说。

    “我当时动也不动不了,我躺在病床上,看着被窗子框住的那一小片天空。”

    “那个时候,我想......”

    宋君竹看着陆星的眼睛毫不躲避,毫不遮掩地说。

    “我要把你抓回来。”

    陆星猛然一僵,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别害怕,因为后来我改变想法了。”

    宋君竹冲陆星笑了笑,冷艳的脸庞上流淌着淡淡的平和。

    “后来我想,抓住你又能怎么样?”

    “把你困在身边,让你陪着我看那一块小小的天空,磨掉你眼神里的光。”

    “这没什么意义,我也没有虐待别人的癖好。”

    陆星幽幽地看着宋君竹。

    “......我现在没有虐待人的癖好。”宋君竹轻咳一声,难得心虚的转移了视线。

    “也许真的是病树前头万木春。”

    “人走不动了,脑海里的想法就开始不断萌发,我不断的开始思考人生。”

    “想了又想,想了又想。”

    宋君竹垂眸,笑了一声,在寂静的休息室内格外明显。

    “最后我想明白了。”

    “有些鸟儿,是注定关不住的。”

    尤其是向往蓝天白云的鸟儿。

    在肖申克的救赎里,即使把安迪关进监狱里,他就算是挖洞,也要跑出去。

    宋君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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