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天摇头晃脑,

    “王畿帝都,天子脚下住的,哪一家不是食民脂噬民膏的鬼畜,哪一户不是敲人骨吸人髓的牲口。灭门绝户那是活该他报应到了。

    我吃个几百年前就该死的老畜牲,又怎么的你了?要你个不辨忠邪,不分善恶的杂修在这唧唧歪歪,还替尼玛的天,行尼玛的道呢!

    要打就打,也找点上台面的借口行不行,也不算算人家害了多少人命才做到两千石就信口放屁,还无辜,你真当我手下的人都是随便杀的?

    杂~~修~~”

    老尼姑涨红了脸。一时竟手足无措,似乎找不到话来反驳他。

    然后一个老头从土里钻出来,扛着根树根似的木杖立在南面。

    “呵呵,道友说的过了,即便这些人活该,报应到了自有天收,私行滥杀也不好嘛。”

    陈玄天把手朝他一指,

    “放屁!”

    老头脸拉下来。

    然后从西面的街道里走出来个斗笠剑客,抱着剑冷道,

    “废话多,速度了结。”

    嗯,三个元婴杂修,大概是仙宫麾下的附庸吧。

    陈玄天笑道,

    “怎么,北面不安排一个?”

    斗笠剑客道,

    “对付你,只要我们三个就绰绰有余了。”

    陈玄天叹气,

    “这么丢人现眼的话你到底怎么有脸大声讲出来的?”

    “死——!”

    “呵!”

    木杖老头和斗笠剑客一齐攻来!

    嗯,老尼姑居然没动。好像是道心被震撼了。

    不过讲真的,虽然陈玄天确实加了点元神法,但这么随口怼了两句居然就被震撼道心,也是有够杂鱼的咧……

    “狂风剑岚!”

    斗笠剑客一剑刺来,剑芒纷纷,剑风如暴,一瞬间竟把门阀庭院屋舍都卷成平地,那家中老幼尽数被剑风卷死,残肢断臂并着砖石瓦砾,直裹陈玄天周身!

    “山崩岩打!”

    老头把木杖往地上一插,顿时地裂土开,无数岩弹乱打,宛如雨点般自四面八方轰向龙卷!乱石弹幕铺天盖地,又把许多丫鬟仆从给一并打成粉碎,烂成肉泥!

    陈玄天也不闪避,就任由两人施展,以威猛道法合击,一会儿龙卷暴卷一会儿山崩地裂,几乎把整个大院都给掀了,地皮都卷起来,把陈玄天的身影整个用砂石土木尸骸裹了,直搓成一个球。

    嗯,到底是两个元婴老祖协力出手么,翻天覆地,移山倒海,举手投足杀个百千人的自然不在话下。

    可惜就是低能杂鱼了一点,于元神之法,毫无半点对策和防御之法可言,宛如把自己脑袋露在空气中,任人施展的弱智。

    看来神教也好多年不在中原露脸,世人已经忘记当年神主碾压天下带来的恐惧了啊。

    于是被冥冥中传来的一声叹息惊醒。

    老尼姑猛睁开眼,发现自己落在院中,周围本该一片狼藉的庭院竟完好无损。

    而那木杖老头半截身子入土,口鼻喷血,已然卡死在土里。

    那斗笠剑客被身首两分,尸体倒在屋檐上,脑袋倒盛在斗笠里。

    被立在屋檐上,那个戴血皮人面的魔教之人,正五爪插在颅顶,好像盘着掌中的球。

    “是,是元神法!到底什么时候中的元神法!”

    陈玄天扫了她一眼,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我没使用镜花水月的错觉?”

    “什么,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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