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
往南,往南,到中原,到九阴山,找到那位剑仙,请他出山,诛魔,回家。
“什么人!干什么来的!”
一见这少年生得身高体健,一身戎装甲衣,周身血染,背着牛角坚弓,浑不似面黄肌瘦,逃难的饥民,灵武关前的守卫戍卒立刻警惕起来。
“在下……白义,猎户。”
皇甫义也牢记峨嵋道人的吩咐,作着同村民学的艮国口音,把臂一伸,将新鲜剥下的狼皮展出来看。
那些守卫也是鉴貌辨色的,一看这么大块狼皮,血气扑鼻,哪儿还不知是现杀的妖魔,再看这少年人气度坦荡,面沉如水,肱二头肌甚巨,必不是好相与的,当然也不敢找茬勒索,骂骂咧咧得放他入城。
但皇甫义却不放过他,反倒一把扯住那兵卒,把人提到身前。
“哎唷哎唷壮士饶命啊饶命!”
那卒子被捏的肩都要碎了,惨叫求饶。
皇甫义瞪了他一眼,指着城墙上发黄的募兵告示,
“我要投军,军头何在。”
“诶,诶?投军?”
那卒子一看这强人这么不得了,上来就找军头的麻烦,只好指着城内的高楼,
“大约是在府城,楼高的那处便是……”
“锃!”
忽然金声乍起,明光一闪,自城楼上忽然掷下一把长刀!直朝皇甫义斩下!
皇甫义眼明手快,甩手将卒子投手掷去,只见那明光中传来“哗!”得一声,原来是一把长刀,凌空一转,将那卒子拦腰剖成两断,毙死当场,泼头热血,当街浇下,碎肠断肉,涂了满地。
皇甫义也不废话,挽弓在手,一声怒吼间已开起罡拳十力,抬手一箭射直朝门楼上射去!
“哈!有点力气!爬上来!”
那楼上人大笑一声,召回长刀。
皇甫义也面无惧色,飞身跃起,踩着砖缝,四足并用,竟连扑带爬,跃入城中。
城楼上几个亲兵藩卫持刀而立,一名老将满脸胡渣,顶着将军肚,坐在楼上吃狗肉。把赤手夺的长箭放在桌边,长刀横于膝上。
“投军?什么来路?哪儿学的本事?”
“山野草民,家传的拳脚。”
皇甫义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晃一晃,抡一抡,让那老将看了看自己罡拳的功底。
“基础打得还蛮牢靠。”
老将点点头,又看看那沾着妖血的箭簇,
“艮国藩卫的箭,以前跟哪个军头的?”
皇甫义面不改色,
“爹死了,不知道。”
老将瞥了一眼皇甫义手中的狼皮,
“你猎的?”
“沮水北岸有大群妖魔盘踞……”
看那老将专注狗肉,对除魔卫道没丝毫的兴趣,皇甫义也不废话了,抬手就把那些皮袄掷到地上,
“给你!换个出身!”
老将这才缓缓咧开嘴角,
“哈哈哈!好好好……把这雁门的细作给我拿下!”
两边披甲亲卫拔刀就砍,然而皇甫义也早有准备,左闪,右避,闪身就避到一人身后,一戳脚踩断亲卫脚踝,疼得那人龇牙咧嘴,一时防备不及,便被皇甫义长臂一舒,使了个角抵的手段拨倒放翻了,一招就拿在手里作人质肉盾。
然而另一人不管不顾,挥刀砍来,一刀将那亲卫劈成两段,险些剁了皇甫义的手指。皇甫义见状大怒,把手里两截断尸掷去,趁着对方左劈右拦将尸身劈成碎块,蹴步进身,忽地一掌从那亲卫胸甲头盔的间隙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