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深山老林里乱窜,那镖队中自然也有高人护卫,皇甫义一露头窥测就被察觉了。当即就从前院奔出来两个镖师,手举弹弓要打。

    “且慢出手,在下白义,乡野猎户,在义庄里歇脚,并无恶意。”

    皇甫义赶忙开口,试图化解误会。

    “撒谎!”

    忽然义庄门口传来一声怒呵,皇甫义循声望去,只见义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名身形魁梧,虬髯灰白的老者。

    此人身罩靛蓝团花大氅,底下熟牛皮嵌环锁子甲,手中九节钢鞭横拦,鞭首雕睚眦吞口,一眼望见便知是沙场久历的战兵,江湖常走的教头,一身外家功夫横练的高手。盯了皇甫义一眼,便看破道。

    “你根本不是猎户!身上横肌,虎口结茧,分明惯使刀兵!襟前还沾着尸油血迹,这衣服是死人身上扒的!

    到底哪里的强人,胆敢来劫我威远行的货!探我任铁臂的镖!又是谁人给你透露的风声,泄露我等的行踪!你的同伙还有多少,现在何处!快说!”

    出门在外自然要处处小心,何况对方分明护卫要人,自然神经紧张,皇甫义也赔罪道,

    “这位镖头,在下确实是山里猎户,只是前不久被妖风刮去,险些命丧妖口,这才死里逃生,逃到此地歇脚过夜,绝无冒犯之意。诸位如果信不过,这义庄就让给你们,我另寻落脚之处便是。告辞!”

    老者沉吟片刻,似乎同意了他的建议,点点头,把九节鞭一提,收到腰侧。

    “那你去吧。”

    “多谢……”

    “嘭!”

    谁知老者刚一点头,前院两名弓手就一齐发弓!两枚铅弹直朝皇甫义脑门太阳穴打来!就要取他性命!

    “哗!哗!”

    与此同时,脚下瓦片翻起!足下蹿出两根短枪!直捣皇甫义脚心,朝他下身插去!

    皇甫义虽也有防备之心,无奈体内被真炁乱窜,又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劲力不足,足下无力,一时被对方连番突击偷袭,逼得歪头斜肩,在屋顶瓦片上狼狈翻腾躲避,连滚带爬,直朝屋檐滚落,试图跳出院外逃窜。

    “呼——!”

    然而这群镖师也是老江湖了,早有一人趁着刚才镖头大吼大叫遮掩,埋伏此地候着,一见皇甫义飞身出逃,看准他人腾在空中,不能闪身,扛起把厚背砍刀便从后飞扑而出!一刀跳劈!拦腰斩来!

    “白虎跃涧啊!!”

    “呵啊!!”

    这刀手从身后跃来,转身时刀已劈到腰间,再无腾挪闪转的余地!

    眨眼之间,竟被逼到如此死在旦夕,极尽凶险之境地!

    皇甫义一时惊怒交加!心中骤然腾起无穷怒意!嘶声怒吼之间,强忍经脉中炁动的奔流,带着惧意痛意与怒意!朝着斩向腰间的钢刀一拳轰出!功力尽出!铁拳直打!怒砸刀罡!

    “乒!”

    拳刀对撞,一声金鸣,灌铁横刀却又如何能敌百年功力,含恨一击!登时断刃碎裂,残刀脱手!炸飞遍地!

    “砰!”

    罡气对撞,皇甫义借力发力,仰身倒转,飞旋跃上院墙。

    “咔!”

    那伏击镖师被澎湃拳劲轰飞,百年罡炁破体!一时口喷鲜血!倒飞出去,直破屋而入!后脑撞在屋檐椽子上,径直砸断颈椎,横尸当场!

    “彭大哥!啊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一下结了冤仇,自然不死不休!

    之前那使着一对花枪,躲在屋里,朝皇甫义脚下偷袭乱刺的青年镖师,一见队友身死,登时红了眼,飞身而来,三步助跑冲跃上墙,只把双手短枪一挺,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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