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的意图,好在半道猝死途中,也不知是重病还是刺杀,才没造成太大的危害。不过受他牵连拖累,四阀之首的王阀也一时失势了。

    第二个人是当朝的太傅,这人出身谢阀,是现任仙帝南后的叔父,顶替王家成了新的外戚领袖,一时稳定了朝局,缓和了宗室和门阀的关系,成为名正言顺的仙阀领袖,也算相当有手段的人了。

    不过比起克服中原,谢太傅更在意的还是巩固谢阀的权势,维护皇城内的和气,因此虽然石蛟发了疯癫,叛军一盘散沙各自为战,真的是字面意义上优势在我,仙宫却始终不发动全面反击。那谁叫如今朝廷濒临破产,入不敷出,打仗还得花谢家的嫁妆,可不得看人脸色呢。

    当然捕快在乎的不是王将军做人的是非,也不评论谢太傅为政的对错,他一个小吏也偷听不到王谢家里的床脚,但他长着眼呢,能看到这两家的家奴到底在做些什么事。

    无论将军开府还是太傅当朝,都是仙宫门阀掌权,这些三垣公卿世家自从逃到南边后,为了弥补叛乱造成的损失,强行在南方置办产业安家落户,包庇纵容家奴强取豪夺,简直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根本无所不为。

    今天你王将军纵兵收一波税,明天我谢太傅检一波地,你方唱罢我登场,变着花样抢占百姓家业田产,强征民工修建私人园林,封固山泽林地,不许私人打柴捕鱼,广据庄园坞堡,筑城自守,豢养奴婢佃客,数以千算,霸占良田桑园万顷,自蓄私兵伪装盗匪,劫杀过往商客致富,如此种种,不胜枚举,朝纲伦常就是这些门阀和他们庇护的家奴败坏的。

    如是仙宫财政日益败坏,江山社稷愈发动荡飘摇,门阀世家可以闭门而为生之具以足,财产丰积,室宇宏丽,财产源源不绝,只进不出,呈指数型增长,成为寄宿在苍生背上的血吸虫。

    地方藩国州府也不敢得罪他们,又要征收重税做平叛之用,于是对平民贱籍越发苛敛赋税,滥用民力,以至百姓不堪重负,纷纷逃亡山岭湖泽沦为盗匪,大小起义暴乱接连不断。

    而六扇门的看门狗更不问青红皂白,那朝廷里的巨贪硕鼠得罪不起,管也不敢管,治也不敢治,便专盯着老百姓欺负,把人家被逼的走投无路反杀了暴动了造反了,就缇骑捕盗四出,把叛逆之人捕回‘明正典刑以正视听’,全也不问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以至于如今他们这些捕快也只能昧着良心做事,疲于奔命,为了给太监出口气可以一直追到乾州来拿人,虽知道自己在为虎作伥,却又没辙。那谁让你一家老小的软肋,都给人攥在手心里呢?

    不过好在还有希望,那就是正冉冉升起的第三人。

    此人出身桓氏,据说是当年在艮国屠龙刺蛟的勇者,文武双全,素有奇略,虽然因战乱家道中落了,但如今他被长公主选为驸马,凭这外戚身份,得了宗室投资,官拜荆州刺史,安西将军,接管了征南军余部,驻扎在云梦泽,一面重新编练新军,一面扫荡四周的妖魔盗贼,只胜无败,势头甚为猛烈。

    这个人的器量确实与众不同,不仅能重练新军,更连战连胜,讨伐叛逆后也只诛首恶,余罪不论,全部收为己用。更有甚者还得了仙帝特许,持节开府,自行招募军卒,调配资源,提拔隐逸之材,辟举寒门士人,治下八州之地已渐成羁縻之势。

    而且其人重视民间疾苦,劝课农桑,改善吏治,抑制兼并,甚至私下施行土断,纠察隐匿人口,惩处世家宗亲,限制地方豪强,真是个治世的贤才,乱世的良臣啊!

    当然,这种行径放在以前那妥妥形同叛乱,和北方军阀藩镇也没什么不同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朝廷威风不再,四面八方都是飞昂跋扈的叛军贼帅,桓驸马好歹还有宗室的背书,只要名义上肯遵从三垣的谕旨便谢天谢地了。

    “所以你就安心上路吧,桓驸马文武双全,矢志报国,总有一日能讨伐叛乱,克复中原,力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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