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里来。

    其人似怪非怪,无影无形,周身体肤红彤彤的,翻滚着鲜艳的血肉,热炁腾腾,看起来刚给剥了皮似的,一张面孔血肉模糊,更是全看不清相貌,只有一双招子闪明明,亮晶晶,在风雨中也大放豪光,好像两颗灯笼直照过来。

    只见此獠大步踏入庙里,左手托着个玉碟,碟上盛着四颗血淋淋的心肝,右手提着个大缸,随手把缸往地上一掷,泼洒出热气腾腾的血水,

    “正好几只羔羊送上门来,在下便顺手备了酒菜,来给道兄庆祝!来,请!”

    “嚯哈哈!护法太客气了!”

    妖龙也开怀大笑,随手一拨,扯散了囚车,把皇甫义提起来往地上一扔,抱拳道,

    “今儿真是大喜的日子,想来也是洒家时来运转,这里捡了一块好肉!愿与道兄同享!”

    皇甫义跌在地上,咬着牙站起身,昂头瞪向那人形血影吼道,

    “血魔!来!斗剑!”

    “嗯?”

    血人打量了皇甫义一眼,掐指一算,忽然咧嘴一笑,把玉碟递给妖龙,伸手往缸里一搅,捞出一把血淋淋,干瘪瘪的人皮来,从那人皮腰间,扯下那根被血污所染的铁棍,扔到皇甫义面前,

    “好!来!”

    见好友有兴致,妖龙乐呵呵得让步一旁,端着玉碟,嘎吱嘎吱,嚼起生脆的心肝,流着口水盯着皇甫义,一边伸手从身边的缸里,捞新鲜的血肉来吃。

    皇甫义冷着脸,在这一双妖魔轻蔑的注视下,拔下插满全身的木锥铁钉,拾起地上的铁棍,作突刺起手。一时无喜无怒,无悲无惧,便朝着魔形冲去!

    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一死罢了!

    “焰风炽火!瑶光戮魔!”

    此时皇甫义重伤未愈,莫说一身炁功,就连罡拳的本事也半点使不出来,只能持棍为剑,一招招打出焰风炽火剑,拼尽全身炁力,聚起一丁点的剑光,朝那血魔拼命刺去。

    就这样一点本事,又岂能伤到这种魔功初成的血魔分毫?但那魔头似乎也是存心要和他戏耍,也不反击,还背负双手,闲庭信步在他的剑招之中散步,一边闪避一边摇头点评,

    “差差差,太差了!我还猜足下是哪里的山人真传,居然算不出跟脚来,怎么一上手就这么几招花拳绣腿的?莫非是瞧不起在下,死到临头尽用这种垃圾糊弄,也不肯使出真传本事来?”

    “混账!我家传绝学!岂是垃圾啊!”

    皇甫义也是无奈,焰风炽火剑确实大开大合的,招式间空隙颇大,如果不配合炎拳焚天放火,看起来确实难免有点错漏百出的样子……当然就算配上火法,如果不多开几道剑光,怕也斩不了那守宫就是了……

    “嘭!”

    “噗!”

    结果一时分心,手上剑招慢了一拍,那血人呼得闪身而来,一掌印在皇甫义胸口,直接把他当空击飞,“噗通!”一声落进那口缸里。

    落入堆积血肉内脏,残肢断臂的酒缸之中,皇甫义猛得睁眼,只看到不久前还在和他唠嗑的邳州捕快,剩下的一张空荡荡的面皮,一时惊得怒吼,口鼻中顿时被血酒灌入,四壁又尽是湿滑的内脏肠子,一时呛得爬不起来。

    “哗啦。”

    于是龙怪伸手把他捞出来,舔着舌头,流着口水,

    “腌过了,可以吃了吧?”

    血魔掐着指笑道,

    “呵呵,道兄不必心急,此子当是服了许多天下罕见的奇珍,吃了好多世间少有的仙药,正在脱胎换骨,易筋洗髓呢。

    你瞧瞧你瞧瞧,之前还是枷中的废人,出了笼子就能这样拼命,这样的怪胎世间又有几个?

    我估计他以这个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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