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旁,我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脑。

    很难想象,三个岁数加起来都快百岁的中年人,此刻围着电脑在询问常伶游戏在哪找。

    玩了十分钟可能是都觉得没意思,我们就面对面吃着零食聊天。

    这一刻,我们开始谈论起这十数年的所有。

    从我周游中国,到父亲被捕,从我破产到女友分手,最后我在昆明开了民宿,和常伶谈恋爱。从齐阳一步一步爬上高管,再到这次深受网络舆论风波......

    我们聊了很多,几乎每一刻都在说话。

    常伶大概是累了,或者也不想听三个醉汉毫无逻辑地聊天,于是躺在我的腿上,一脸惬意地玩着手机。

    而冀南,在讲述了他到美国的之后的所见所闻,突然讲到了他曾经二十岁的时候回过一次国内。

    “你回来过?”

    我抽着烟,一脸惊讶。

    哪知此刻的冀南却突然脸红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二十岁回国内去了一次上海,见了网友!”

    “呦呦呦!”

    听到这,我和齐阳开始起哄。

    “长得咋样,现在她在哪?”

    齐阳好奇地询问。

    其实不怪他好奇,我们这三个人里,齐阳结婚了,我有对象了,现在就剩下冀南一个人了。

    “额,失去联系了!但是我知道她是上海女子。”

    冀南有点尴尬。

    “失去联系?”我不解询问。

    “嗯!上一次在上海我也没见她,只是见了一个背影!”

    我和齐阳顿时有些无语,你大爷说半天就是一个网恋对象啊?隔这闹着玩呢?

    “你多大了?冀南?”

    齐阳这时突然严肃地询问。

    “二十九啊!”冀南有些不解。

    “二十九岁你应该考虑实质啊冀南!你都说了失去联系方式了,这该怎么找?你知道中国有多少人吗?你知道上海有多少常住人口吗?而且你也说已经是九年前了,说不定你的那个网友早已经结婚了,孩子都有俩了!”

    不过冀南貌似并没有听进去,他坚定地摇摇头,开口:“不,她不会结婚,而且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这是我们的约定。”

    这下轮到我和齐阳不解了,以前小时候怎么没发现冀南是个痴情种。

    不过这也说得通,冀南从小家里就很富裕,要不然也不至于零几年就去了美国,这也应对了某句老话:情种只出生在富贵之家。

    “她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这时我突然想到什么,赶紧问道

    冀南低头抽了一口烟,似是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她的网名。”

    闻言我瞬间感觉头都大了......

    什么鬼?

    这tm连名字都不知道,齐阳直接翻个白眼躺在沙发上不再说话,常伶更是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那她的网名叫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问道。

    冀南没有丝毫犹豫说出口:“竹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