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者渐多,才逐渐开辟出险道,所以只有一条路可上山…”

    “这…不对啊。”

    “有何不对?”

    “方才道长还说,轩辕皇帝曾与此会群仙,莫非他们是飞上去的?”

    “这…或许吧,不过以前也有人上去过。”

    “谁?”

    “秦昭王之时,便曾令工匠用钩梯登山祭祀,可惜却是与人斗气,并未修建道路。”

    “跟谁斗气?”

    “赵武灵王命工匠搭钩梯爬上播吾山,刻了一个巨大的脚印,旁边还刻字:赵主父曾到此一游。”

    “昭王一听这还了得,也太能吹了,于是也命工匠上山,取松柏芯材做了个巨大棋盘,刻字道:昭王尝与天神博于此矣…”

    “哈哈哈,这两老头可真逗。”

    “实不相瞒,在下曾发宏愿,要踏遍三山五岳,在山顶都刻下‘鄂州九龄到此一游’…”

    这严九龄却是博学多才,一路上引经据典,高谈阔论,就连王道玄也听得津津有味,倒是让登山之路不再无聊。

    但走着走着,他也闭上了嘴。

    无他,山中寒冷,积雪未消,石道动辄有坚冰覆盖,摔了几跤后,严九龄便揉着屁股老实下来。

    到达此地,山中行人只剩他们。

    两侧山势高耸,空寂无人,偶有猿猴啼鸣,婉转回荡,好似山中野鬼哀哭。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争吵声。

    “是吕三!”

    李衍低喝一声,立刻加速。

    他之前一直迁就着众人,如今全力施展,暗劲爆发,奔腾跳跃,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众人看到,也连忙加快速度。

    李衍很快赶到事发地,却见山道旁有一处池塘,冷瀑倾泻而下,潭中巨石凹凸,场景瑰丽。

    吕三就站在潭边,手持骨朵,一脸防备。

    而在他周围,则有四名道人,皆身着太玄正教常见的黑色道袍,长剑出鞘,将吕三团团围住。

    “竟还有同党!”

    李衍还没搞清楚状况,为首的道人便两眼一瞪,怒斥道:“身上有法器,看来都是旁门术士,果然心思不正,竟敢来华山找事!”

    “拿下他!”

    一声令下,当即便有两名道人持剑攻来。

    “急什么?先把话说清楚!”

    李衍见吕三要拿起骨朵崩人,连忙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同时后退一步,对着道人询问。

    谁知,为首的道人竟毫不客气,怒斥道:“别废话,先束手就擒再说!”

    锵!锵!

    两道剑光随之而来。

    李衍见状,心中也升起火气。

    他所见太玄正教道人,虽性格不同,但大多行事有方,像如此霸道的还是第一回见。

    当下,他也不再客气。

    两名攻来的道人年纪不大,虽只是明劲巅峰,并未踏入暗劲,但剑法却着实不凡。

    二人身法飘忽,剑走轻灵,好似山中飞鸟,不架不迎,剑一抖,便直攻要害。

    华山剑法的大名,李衍听罗明子说过。

    他们属太玄正教纯阳院一脉,修行功法承吕洞宾、陈抟一系,那是以武道为主,术法为辅,在执法堂中人员众多。

    他们主要习练纯阳拳与纯阳剑。

    名字简单,却是极其精深的道家功夫。

    前人有诗形容其剑法:翻天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染尘,一撒通身皆是手,只见剑光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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