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种事,他们见的太多。

    就如同真正的修行者,放到整个神州其实不多,红尘市井之中,百姓很少见,招惹邪祟的情况,大部分人一辈子也碰不到。

    很多说的信誓旦旦,去了又是另一回事。

    一些巫婆神汉,往往就顺杆爬骗些钱财,但他们早已今非昔比,也懒得浪费时间,所以直言相问。

    “若是那样,倒还好了。”

    余员外颤声道:“我那孩儿,每逢夜间便会对着墙角阴影自言自语,行为怪异,状若疯癫。家里请了几位大夫,皆摇头说是邪祟入体,非药石可医。”

    “城内稍有名气的玄门中人,如天宁寺的慧觉师父、城隍庙的周道士都请来看过,法事做了不少,符水喝了几桶,皆是无效。”

    “近两日病情更是加重,眼神散乱,面白如纸,竟开始呕血!口中胡言乱语,尽是些寻死觅活、要随那仙子去的疯话……”

    说到这儿,他已是两眼含泪,声音带着哽咽,“实不相瞒,犬子……犬子身上竟开始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狐臊味!”

    “狐臊?”吕三眉头微皱。

    小白狐初七一直安静蹲在他肩头,此刻似乎感应到什么,小巧的鼻子也微微翕动,喉咙里发出疑惑的低鸣。

    王道玄沉思道:“精舍夜遇……白衣仙子……魅惑成疾……听员外描述,似是被魅妖所迷,吸噬了精气精元。”

    “狐妖,确实是此类精怪里最常听闻的。”

    李衍掀开轿帘看向远处,“不急,去了便知。”

    不多时,轿子在扬州城南一处富丽堂皇的宅邸前停下。

    门楣高悬“余府”二字,灯笼昏暗,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余家乃大粮商,宅子修建的自然是不凡,面积庞大的徽派建筑,里外里三进的院子,还融合了苏式园林特点。

    然而,李衍等人却顾不上观赏,直接进入内宅,来到余庆的房间。

    未进门,一股浓重到呛人,难以言喻的淡淡腥臊便扑鼻而来。

    房中点满了昂贵的檀香,显然是为了遮掩那股异味。

    余庆躺在床上,被几个健仆按着,他面色枯黄如槁木,双眼深陷却异常亢奋地盯着屋顶,嘴唇翕动,似乎在和看不见的人说话,手臂上布满了自己抓挠的血痕。

    那缕缕怪味,正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李衍站在门口,鼻翼轻微而快速地嗅了几下。

    他眉头微皱,“气味不对。”

    这股怪味……有些熟悉,

    说是狐骚,但更像某种动物的尿液混着陈腐的皮毛气味!

    忽然,他眼睛一亮,想起了之前去琼花楼的路上所见。

    “并非狐臊,是猫!一股……陈年野猫的骚味!”

    他对气味极其敏感,远超常人。

    此言一出,王道玄和吕三都神色一凛。

    “猫?”

    王道玄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上前,走到余庆床边,捏开其的嘴看了看舌苔,又翻开眼皮细观瞳孔。

    他指尖掐诀,在余庆额头、胸口等处虚划了几下,闭目感知片刻。

    随后,便猛地睁眼,眼神锐利如电。

    “员外,带我去府上厨房水缸和常用水井查看!”

    余海林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即带路。

    到了府中最大的厨房,一口口储水的缸瓮排列着。

    王道玄手指蘸取一点水缸中的清水,放到嘴里轻尝,又掏出一张朱砂符箓,沾水掐诀。

    黄纸符箓上,顿时显出一只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