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太合理!”

    三人齐齐皱眉,沉默了。

    闫征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开口道,“罢了,或许是我等想多了吧。”

    他心中有个猜测,但还未曾升起,便被他狠狠地按了下去。

    那一日,尸体是他亲眼所见,甚至上手摸了的。

    凉的透透的了……

    “……”

    皇宫。

    御书房。

    武曌一身玄黑常服,坐在御案后,手中拿着一封来自雁门关的密奏。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

    小鸢侍立在一旁,低声禀报:“陛下,张指挥使来报,长安城内那些散布流言之人,已查清大半,其中三成是燕国暗桩,两成是楚国细作,还有一成半是齐国探子,余下那些,是些被煽动的无知百姓和落魄文人。”

    武曌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小鸢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陛下,这些人……要不要抓了?”

    “以雷霆之势灭杀,做出朕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态度!”武曌淡淡道。

    “是!”

    小鸢点头,退了出去。

    武曌走到窗边,望向北方深沉夜空。

    她感受着夜晚有些渗骨的寒风,一阵喃喃自语的道:“所有的牺牲,所有的骂名,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来年春天,那决定国运的一战。”

    “快了!”

    “这一战,终于快了!”

    “……”

    接下来的数月。

    匈奴又发动了两次劫掠,虽然取得了一些收获,但与赫连察的预期相比,简直相差甚远。

    赫连察虽然恼怒,但冬天已至,草原风雪肆虐,他也不得不暂缓攻势。

    燕、楚、齐三国则在暗中加紧活动。

    流言在大乾境内愈传愈广,武曌兔死狗烹的恶名渐渐坐实,朝野之间暗流涌动。

    但与此同时,三国也加紧了对大乾的渗透和刺探,尤其是边军调动和粮草储备。

    然而,大乾的边军调动一切如常,粮草储备也看不出半点异常,各地驻军该换防的换防,该操练的操练,都是以防备匈奴入侵为名进行!

    一切,都平静得令人不安。

    长安城内。

    武曌恢复了往日的勤政,每日批阅奏折到深夜,当面对边关的匈奴军报,有时还当众叹息,错了。

    可天下,再也没有后悔药。

    这令一些官员暗自摇头,民间也渐渐有声音传出。

    陛下……开始悔了!

    但这也全都是私下传出的了。

    高阳之死,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板上钉钉,成为了一件公认的事实。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

    这个冬天格外的寒冷,但大乾长安城内的贫苦百姓,却因为蜂窝煤的普及,比往年好过了许多。

    只是,每当他们围坐在煤炉旁取暖时,一张张枯瘦的脸庞总会忍不住的叹息。

    “要是高相还在,那该多好啊。”

    “听说高相弄出蜂窝煤,就是为了让咱们穷人冬天不受冻,现在煤还在,人却没了……”

    “陛下糊涂啊!”

    这样的叹息,在长安的大街小巷中悄然流传。

    武曌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偶尔,在深夜独处时,她会拿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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