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蕴着的恐怖神雷锁定,自知无法幸免。

    “贵子.终究是差了一步,爸爸无用,不能给你报仇。”

    他神色变幻,有不甘有痛恨,但最终都化作一声叹息。

    “表面上有上千游客失踪,实际上恐怕不止这些吧?到底是为了复仇还是满足自己的野心,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

    “能为我所用,成为登临神位的基石,不是他们的荣幸?不必多说,成王败寇罢了,本神还轮不到你这畜生来教训。”

    宇田景政瞥了眼东野瑜,冷哼道。

    “你指责菱泽水神怠于神务不配作为神明,却看不到自己手上沾满无辜者的血,也配坐这神位?贵子真可怜,即便死了,也要被你当做借口。”

    东野瑜望着宇田景政那张脸就想给他两巴掌,能下狠手谋划十多年,陆续诱杀上千人,为了什么那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报仇,报着报着就给自己报上神位了?

    像,太像了。

    只能说小日子是这样的,又当又立,虚伪至极还从来不知道反省自罪。

    “你这傀儡般的野狐狸懂什么?”

    宇田景政脸皮扯了扯,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口,只是沉默着不再搭理东野瑜。

    他整理一下身上的衣冠,跪坐在水面上,抬头看着天空目标是自己的神雷,想起这二十多年岁月的谋划,如今尽付东流。

    死到临头,到底是不甘心。

    “人到洛阳花似锦,偏我来时——”

    云层中闪烁的白色神雷无情打落。

    炫目的白光将世界的色彩尽数抹去,刺眼的雷光让人下意识闭上眼睛,整个世界都被闪烁的白光充斥,安静到让人害怕。

    “轰!”

    爆炸般的雷鸣随后突兀响起,像是攥住人的心脏捏了一下,

    轰鸣声回响于天地。

    酒藏和足堪神色震撼地望着天空。

    坐在龟壳上的妖怪们缩着脖子,甚至不敢发出哭声。

    等视线恢复,宇田景政已无所踪。

    菱泽洪水在迅速退去,不多时便露出湿透的泥地,桃林泡了水,满枝的花朵不知去了何处,残留下来的也都耷拉着。

    云开雾散,温润梦幻的阳光重新照耀这片疮痍大地,在浑浊的泥坑水中闪烁着点点的亮光。

    被一个个水泡包裹保护的年轻除妖师们终于踩在坚实的土地上,愣了数秒方才长舒一口气,不顾形象地瘫坐在烂泥地里。

    身穿羽织,手持武器,脸覆有写着奇怪符号的白色纸片的式神守护在他们身周,不敢抬头看天。

    僧人仁恕脸色苍白的沉思着,似有所悟。

    “赢了?”

    “万岁!万岁!”

    坐在龟壳上死里逃生的狸猫们先是欢呼,但放眼四周,亲朋好友的尸骸早已随着洪水不知所踪,万亩良田被毁,偌大的狸乡只剩下些湿漉漉的残垣断壁,又纷纷抱在一起落泪嚎哭。

    獾千代躺在龟壳上摆出一个大字,沾满妖魔鲜血的野太刀放在脑袋下面当枕头。

    平八抱着大枪,看着那些狸猫微笑,七郎则一边修理长弓,一边留意四周。

    神宫寺柊镜跳下龟壳,目光在四下打量寻找着某个人的身影。

    香织和诗织跟随在堂姐身后,不时踮起叫望向先前狐狸所在的方向,娇俏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担忧。

    桃冬远离狸猫们独自抱腿坐着。

    她取下脖子上已经空无一物的绳子,摸了摸屁股下的古拙龟壳。

    “谢谢您。”狸猫少女露出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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