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责任来。”

    说到这里,查理八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事已至此,支持格兰迪瓦当教皇的计划已经完全破产。

    法兰无法将教皇置于控制之下,在军事与政治层面,承担与圣联开战的结果成本又太高。

    如果不是非打不可,那么法兰还是更倾向于谈。

    也就是,我查理八世支持你霍恩当教皇,你霍恩支持我查理八世当帝国皇帝。

    当然,如果霍恩不同意,那么查理八世就只好强行推格兰迪瓦为教皇。

    反正第六届大公会议,只是让霍恩拿到了对法兰教会的优势,而不是绝对优势。

    从正统性上面,格兰迪瓦是绝对比霍恩高的。

    霍恩没有多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份信件递给了查理八世。

    “这是,普利亚诺教皇的遗嘱?”

    “是的,您可以看一下。”霍恩拿起茶壶,一边给查理八世倒茶一边缓缓开口,“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但您应该已经意识到教会的衰落已走向必然。

    放眼整个帝国,王权压倒教权已然是大势所趋,甚至可以说教会变成纸糊牌匾只是时间问题。

    与过去百年战争时期相比,各国利益集团早已板结。

    而帝国与外界又不在战争状态,导致就算有人当上了皇帝,其权威也不会太大。

    我说点难听的实话,您就算成了皇帝,不过是在脑袋上加了一个纸糊的皇冠而已。”

    放下手中的遗嘱信件,查理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

    这个格兰迪瓦真是人厌狗嫌啊。

    普利亚诺宁愿把教皇指定给异端霍恩,歇利千里潜行都不愿去法兰,都是建立在“不论是谁,都不能是格兰迪瓦”的基础上。

    如此一来,在第六届大公会议与普利亚诺的双重保证下,教皇头衔将牢牢扣在霍恩的脑袋上。

    如今摆在查理面前的只有一个问题了。

    皇帝或战争?

    “霍恩冕下请我来喝茶,应该对这个问题有解答了吧?”

    霍恩放下茶壶,重新坐下:“殿下,您对法兰教会的教产,恐怕早就不满意了吧?”

    这话像投进滚油的火星,坎伯特尔猛地抬头:“霍恩冕下!请注意言辞……”

    “坎伯特尔大主教。”查理抬手打断他,语气平淡,“让他说。”

    没去责怪坎伯特尔的失礼,霍恩身体微微前倾:“法兰的教会占着五分之一的耕地,掌握着近百万金镑的流通。

    主教们住着宫殿,却让士兵们饿着肚子打仗。

    您难道不想把这些教产收回来,给您的军团发军饷、给市民们降赋税?”

    查理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没说话。

    尽管在法兰境内,王权已经压倒了教权,可教士依然是特权阶层,保留了一部分自治权。

    尤其在法兰的经济版图里,教士、商人与新贵族几乎就是三大支柱。

    而教士最让查理感到不满的,就是他们的身份认同。

    对于法兰教会的教士僧侣来说,他们具有双重身份,第一是法兰人,第二是教会人。

    当教会与法兰的利益出现冲突时,他们往往会变成墙头草。

    有时站在国王这边,有时站在教会这边。

    举几个最简单的例子,格兰迪瓦的赎罪券,黑蛇湾西部郡教会的香料垄断集团,王太后身边的高级教士小团体……

    查理八世以及他的父亲,还有洛伦佐都没有对教士团体出手,就是因为他们的背后有庞大的教会作为支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