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谷的口音,很严厉,却会把自己的香肠分给训练受伤的士兵。

    “难道不该对圣联感恩吗?”

    “我们敬爱圣联,可不代表我们要像圣联一样啊,那样也太累了。”

    “可是……”

    这话到了嘴边,他又被满座的议论声压了回去。

    托姆轻蔑的眼神扫过他,好像在说“你个扛锄头的懂什么贸易”。

    老哈维还在往下念,报纸上的字像针一样扎人:“圣道宗建议推行土地重新丈量,凡属旧贵族领地,皆由僧侣接管分配。

    黎明岛若归圣联,应当取消行会对行会成员的人身限制……”

    “什么啊?!”托姆猛地拍了下桌子,杯子里的麦酒都溅了出来,“没有了行会,大家全去当工匠,全都生产一种东西,那还赚什么钱嘛!”

    这话引来了一片附和,连几个之前喊着“归圣联”的小工匠,也皱起了眉。

    他们作坊里还藏着不少流民劳工呢!

    如今形势这么差,不压榨他们,哪儿来的钱啊?

    酒客们还在吵,没人注意到那农夫悄悄放下酒杯,揣着半块干面包走了。

    他要去城郊的农庄,给刚收完麦的同乡捎话。

    他们可是早就盼望着黎明岛能圣联化,只是看这样子,市民们好像不肯啊。

    这要是让法兰人来了,他们新分的地还有吗?

    明明是圣联帮着打跑了莱亚人,怎么现在人人都在说法兰的好了?

    这股风向转变得比秋凉还快。

    没人再提独立建国了,前些天还喊着自己定法律的寡头们,此刻都闭了嘴。

    他们算得清楚,独立建国要养军队、定税法,哪有投靠一方势力来得划算?

    他们只想做生意而已。

    圣联要查仓库、分土地,法兰给特权、免关税,这笔账谁都会算。

    在酒馆的二楼,听着下面的喧嚣,几名当地行首与寡头都是分外兴奋。

    红木桌上摆着法兰产的葡萄酒,高脚玻璃杯里的酒液晃着光。

    白银堡市长瓦勒里斯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到桌面中央。

    封皮上印着“黎明岛结盟草案”,抬头处还留着空白,等着填同盟首领的名字。

    “诸位瞧瞧。”瓦勒里敲着文件,手指划过关税减免那一条,“法兰答应了,只要咱们促成结盟,就可以直接跟法兰皇室做生意,不用经过中间商会。

    咱们手里的工坊行会与钱粮劳工,法兰也承诺不干涉。”

    坐在他对面的是勒比市的船商老板,手里还在把玩着一枚金镑:“圣联那边呢?”

    “我昨天问过了。”一名寡头冷着脸,“他们圣联的僧侣已经在统计黎明岛的土地了,咱们手里的庄园,怕是要被分出去。”

    “没那么容易!”格雷丁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迭黎明岛的报纸。

    “看见没?这几天的报纸,都在说法兰的好,十个人里有七个说想跟法兰结盟——舆论都在咱们手里,圣联能怎么样?”

    “得罪了圣联,不会……”

    “那不是还有法兰撑腰吗?再说了,那圣联不是说尊重黎明岛人自己的选择吗?

    加入法兰王国,就是黎明岛人的选择。”

    望着义正词严的格雷丁,几名寡头与会首都是暗地撇嘴。

    谁不知道这位格雷丁收了法兰人五百金镑?还在装!

    只是尽管知道如此,他们还是决定选择法兰。

    看看圣联是怎么对富户与行会的吧!

    这要是让圣联派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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