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下口。

    “你们吃啊,怎么不吃呢?”领头的大娘敲着锅盖问道。

    “太烫了,我们放放凉……”

    “哎呀,放凉了就不好吃了。”那大娘热心地给不冒热气的碗里都添了一勺。

    不知道是谁,实在是扛不住饥饿,先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只一口,那人的动作就停住了。

    “你怎么真吃了?”

    “诶,我问你,好吃吗?”

    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不等回话,那人又一次大吃了一口。

    这一次他还不说话,就是大口大口地吃着。

    嫌木勺浅,他干脆五指揸开,托住碗底,溜着边地将那琥珀色酱汤吸的呼噜噜响。

    等碗内矮下去一层,他吃的额头汗都出了,右手扇了扇风,拈起湿了的领子,犹不罢休。

    这一手拿起勺子,又在碗里搅合起酱肉块白鸡蛋丝吃了。

    那粉条丝溜溜入口,瞬间就在嘴角溅起油腻腻的汤色。

    “过瘾啊,过瘾!”

    都没用多久,木碗便见了底,他饶是不满意,再拿干面包擦着碗底,浸湿了汤汁又大口咀嚼起来。

    “你疯了?”

    “不是,真的好吃,你信我的。”

    见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其余人纷纷跟进,迟疑着吃了。

    “哎哟,诶,啊哦哟!”

    “嚯,我还吃一香肠呢!”

    邦多见众人都吃了,迟疑着也舀了一口送入嘴中。

    很快,一股冲人的辣味咸味鲜味裹挟住了口腔,油润润的,杂烩中不知道什么的玩意儿还有些弹牙。

    第一口还行,只觉得味道古怪,甚至舌头还有点疼。

    再吃第二口,嘴巴就适应了这味道,肚子暖了,胃口开了,汗水出了,就止不住吃第三口。

    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邦多顾不得什么坐姿,只觉得出奇地饥饿。

    法兰那边的底层廉价食物,往往都是腌制品为主,奶酪青菜花瓣浆果为辅。

    至于原因,一来好保存,二来味大无需多盐。

    外加法兰气候偏湿润温暖,外加不舍得放调味料,所以口味较淡,以咸鲜清甜为主。

    尽管有奶油一类,但主打吃一个食物的本味。

    千河谷的确是要进口诺恩海盐(大泽乡岩盐不够用了),但调味料,那是管够。

    既然吃不到名贵食材海鲜,那就疯狂放香料加重口味,提升鲜味和辣味。

    尤其是圣联广泛推广鸡鸭猪养殖场与池塘养鱼场,导致肉食品边角料非常丰富。

    至于它们口味偏腥,不好处理的问题。

    不是疯狂添加了调味料吗?

    在打下黑蛇湾东部郡,获取了当地具有独特辣味的龙血椒后,霍恩则是很快搬来了家乡的特殊风味——卤制。

    尽管邦多这群人吃到的肉食,很多都是卤汤里泡了十几天的肝肠心肺,可架不住就是香啊。

    “再来一碗,再来一碗!”几个声音同时叫道。

    呼噜噜地吃着这千河谷菜肴,邦多忍不住地好奇,那莫洛卡那边在吃什么菜呢?

    贞德堡圣临厅对面,哈吉米果餐厅。

    圆桌上铺着细腻的方格桌布,篮子里摆放着免费的碱水面包。

    三人围坐在桌前,眼前是河虾奶油汤、红烩牛肉、烤乳鸽、烤五花鹿肉与三盘红酱紫蛋面。

    当然,少不了黄油与奶酪。

    “尝尝,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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