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前任总督拉邦公爵的说法,只要听说这个消息,本地精英们立刻“吓得屁滚尿流”。

    随即,他们就会选出代表,恳求高抬一手。

    然后他假装原谅,一切照旧,这是拉邦公爵留给他的绝招。

    可他却忘了,拉邦能这么用,是因为港口驻扎了法兰军团和军舰。

    而现在,这些士兵都因为洛伦佐的战略收缩返回了法兰。

    剩下的无非就是几百人的总督卫队,以及不足千人的由开拓地人组成的民兵队。

    于是,圣像破坏运动爆发了。

    长久以来积攒的宿怨,宗教信仰和法律上的恩怨,外加千河谷独立战争与黎明岛独立战争的激励。

    开拓地的民众与本地中产精英们一致认为,独立的时机到了。

    “走!去下一个教堂!”扬约诺扛起斧头,朝门口走去,“去联络圣联和诺恩的商船,我们要铁甲和武器!”

    海角城的圣像破坏运动,在短短数周内就向四周蔓延。

    而总督与国王却是无能为力,只能隔岸观火。

    然而发生了大事件的,并不仅仅是开拓地,另一场引人注目的大事同样在诺恩发生。

    相比于圣联晚秋的冰寒与开拓地晚秋的凉爽,在诺恩王国麦香堡,已经是初冬时节。

    粗大的雪粒子,撞击在麦香堡的石墙上,簌簌落进广场的泥泞里。

    混着马蹄印和篝火灰,将广场搅成一团脏污的褐色。

    尽管寒冷,可穿着各式皮草大衣的诺恩大君们,却是仍旧笼着手站在广场上。

    寒风吹红了鼻子,他也只是喝两口圣联烈酒驱寒。

    拿起银壶又抿了一口,脆虾堡大君忍不住嘟囔:“这圣联的酒谁研究的呢?”

    喝一口就暖,喝三口就醉,平时他们喝松子酒,一壶才醉。

    圣联烈酒只需三五口,价格还不太贵,性价比太高了。

    不过此刻,嗜酒如命的大君们都没喝太多,毕竟今天是来办正事的。

    他们偶尔谈话,但目光却是集中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

    高台周围围满了贵族,既有貂皮大衣,宝石戒指,也有粗布斗篷,腰佩长剑。

    “如今的票数是鸡腿堡162票,鳕鱼堡160票,还差最后两张选票!”高台后的书记官扯着嗓子喊。

    脆虾堡大君跟着喊:“谁还没投,赶快投了啊,别耽误大家回屋喝酒睡觉啊。”

    “是啊,快投了。”

    “别磨磨唧唧了,跟娘们似的。”

    “诶,你这是什么意思?”

    瞬间,在场一堆五大三粗或肥胖如猪的大君与女大君们都赞同起来。

    说是最后两张,但其实可能就是最后一张。

    因为在这个票型下,倒数第二个人投鳕鱼堡,那还有的说。

    如果投鸡腿堡,那鸡腿堡就必赢了。

    坐在投票桌左右的两名大君,都是沉着脸,搓着指节,尽力表演镇静。

    可他们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出卖了他们的内心的活动。

    这是最关键的一票了!

    “来了来了。”有人喊道。

    在骚动中,芝士堡大君拉齐维乌斯拨开身边的人,在众多大军的注视中走向高台。

    两名大君立刻汗如雨下,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拉齐维乌斯的貂皮大衣有着长长的白绒下摆,此刻扫过地上的积雪,只留下一道深色的雪壑。

    来到高台前,他面带愧疚,先是朝鳕鱼堡大君鞠了个躬:“抱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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