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安德烈这人是半狼半狗,要是能驯服他,他就是哈巴狗,一旦露出软弱,他就要得寸进尺。

    差不多2月上旬,霍恩便经过银湾城,抵达了边境堡垒群的后勤中心——灯芯市外的大营。

    提前叫人通报之后,霍恩便在外随处找了个地方闲逛。

    站在一个土坡上眺望,便能看到极近的龙眠山脉。

    冬季末尾,青灰色的天空下,连绵的雪顶山脉还真有几分沉眠白龙的感觉。

    山脚下是广袤的荒原,金丝草与石楠花中,零星分布着如镜的湖泊。

    哪怕站的老远,霍恩都能看到那湖镜中低垂的云层与银白的雪山。

    散乱分布的巨大岩石之上,还有水鸟与岩雀停驻,发出清脆的鸟鸣,在深黑色泥土中啄食虫子。

    深吸一口带着凛冽寒意的刺鼻空气,霍恩睡意朦胧的双眼都清醒了些。

    他来这,可不是为了欣赏风景来的。

    将大衣紧了紧,他却是朝着身旁的人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正在下方等候。”

    霍恩于是慢悠悠地沿着小路下了山,正好能见到一群披着大衣披风的圣联军官。

    有的靠在岩石上,有的盘腿坐下,有的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

    只是见到霍恩之后,他们马上就立正站好了,其中不少人穿的甚至是睡衣。

    “早上好啊各位,这么早叫大家来,我先向各位道个歉。”霍恩笑吟吟地招手,旁边立刻就有僧侣为军官们倒上热咖啡,“此举呢,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检查有没有人缺岗,安德烈阁下做的很好,一个缺岗的都没有。”

    站在霍恩面前,安德烈在掌声中微微一鞠躬,可脸上却是发黑。

    安德烈面色发黑的原因,倒不是因为霍恩的到来,早在一周前,霍恩的行程表就发到他手上来了。

    问题却是在于,霍恩本该明天早上到的,却是今天到了。

    这一行人人数不少,带上一堆圣甲禁军、暗影护卫与会计文书,有千八百人。

    可霍恩早到一天,却没有任何一个岗哨传消息过来,没有任何一个!

    哪怕是他任命的,最核心最信任的地区长官,都没有。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圣孙提前让他们憋说嗷。

    甚至直到圣孙到达,使者拿着谕旨进军营,把他从床上喊起来,都没人通报。

    甚至还有军官给使者带路说,安德烈阁下在这边,长官。

    理由行为都是正大光明,可却是让安德烈冷汗直冒。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的所有手下,在他和霍恩面前,坚定地选择了霍恩。

    如果圣孙冕下想,完全可以派一个使者过来,直接摘掉他的人头再回去。

    他在军中暗地扶植的几个党羽,在圣孙面前就像个屁一样被放掉了。

    一句话不说,摆着个谄媚的表情,争先恐后往圣孙边上靠。

    其他的几个将领既有神色诡异的,又有后怕,还有几个憋不住笑的。

    他安德烈是大哥,可再大还能大过圣孙吗?

    如今外敌当前,内有最精锐的近卫军,还有新五郡的火蜥战团虎视眈眈。

    至于各个屯所内,瓦伦泰勒手下的牧师孜孜不倦地传教。

    士兵们从入伍、结婚、生子……人生中所有大事件都有圣道宗牧师们参与。

    那些士兵都是圣道宗的虔诚信徒,更不要提互助会,可霍恩花大价钱给屯所找来的援原老师。

    在士兵们眼中,圣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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