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撇了一眼门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病房内情形的大肚子年轻女孩与抱着孩子的老人。

    萧军刚才冲动砸完一拳以后,也有些后悔,此刻在护士小姐姐帮他处理伤口的途中,尤其是当那碘伏倒在裂开的峃口上时,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差点叫出声音。

    连忙咬紧牙关,额头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闭上眼睛,他顶着苍白的脸道:“麻烦了,接下来不会了,我会克制住自己。”

    主治医生点了点头:“能克制就好,萧先生,还请您节哀。”

    作为一名医生,他见多了生离死别,各种奇奇怪怪的病人家属反应,这些都很正常,眼前的病人家属已经算很克制了,毕竟才只是用拳头砸病房的墙壁,且伤的也只是自己。

    不像有些病人家属,哪怕其实他们亲人身患绝症,明知会必死无疑,也要来医院,总之就是治不好,怪他们医生没本事,是害死他们亲人的无能庸医。

    有朝他们吐口水的,有辱骂的,有动拳头的,甚至还有想动刀的……

    也就是今天情况复杂,去世的赵女士是一位艾滋病患者,需要格外注意医务人员的防感染与自我保护。

    不然像刚刚这些话,他都不会说,病人家属爱发泄,接受不了亲人离世的事实,那就让病人家属发泄去,别把拳头挥向他们这些救死扶伤的医务人员就行。

    钱悠悠与她妈走进来,母女俩真心都很担心萧军。

    而萧军却仍在强撑,朝他们摇了摇头:“妈,你带小宇先出去,他现在还小,也不懂什么生离死别,人都死了,见与不见,也没什么意义了。”

    又朝钱悠悠道:“妹妹,你也出去。”

    他现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在这里了,儿子小宇才1岁多。而妹妹也正挺着大肚子,实在没有必要让他们与自己一起待在这个充满悲伤气氛的屋子里面。

    当白布拉过赵小婉的头顶,盖住了她的已经彻底失去血色的苍白面容,护士小姐姐身后跟着医院的护工走进来,准备接下来要把尸体拉去停尸房。

    “病人家属,还请节哀!!”

    “嗯,拉走吧!”

    萧军闭上了眼睛。

    门外,钱夫人搂紧哭嚎的小萧宇,一只手拉着怀孕的女儿,眼眶里面流淌着晶莹的泪水,用一双充满担忧的眼神看向病房里面的儿子。

    钱老坐在轮椅上,浑浊的眼睛,瞳孔上写着愤怒二字,重重的冷哼一声道:“赵家,好个赵家。”

    这场突如其来的死亡,带走了赵小婉,也带走了赵家最后的生机。

    消息传到赵家别墅时,赵父正杵着拐杖、焦虑踱步,盘算着明天如何跪求女儿网开一面。

    刺耳的座机铃声打破他的幻想,安排在医院的大女儿声音颤抖着报告噩耗:“爸……小妹……走了……”

    赵父如遭雷击,拐杖“哐当”坠地,整个人瘫软在沙发。

    他望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小女儿天真烂漫的笑脸此刻像一把尖刀,扎进心底。

    完了!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沉没了,税务局的7天期限步步紧逼,3.6亿罚金悬顶,他这把老骨头,真要进去踩缝纫机了?

    绝望中,他强撑起身,将两个“白眼狼”儿子骂作缩头乌龟后,嘶吼声里道:“卖!卖股份!现在就放出消息……贱卖也得卖!谁来接盘都行……无论是我赵氏集团股份,还是我赵某人手里的小神童公司股份,只要有人肯出价,都给我与对方尽快的接触……”

    赵家上下乱作一团,翻找文件,拨打电话,急如蚂蚁爬热锅。

    时间不等人。

    他们必须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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