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目光垂落,长长的睫毛在丁达尔效应的光晕中投下阴影,“你知道吗?能够拥有这些,它超出我的预期很多,你可千万不要再给我太多奢望,不然我可能会要求更多。”

    提起“明月姐”,她声音微颤,像被针扎了一下,“走到今时今日,我已经对不起她太多,不想再继续对不起她。”

    陆阳的心像被无形的手攥紧,酸涩与怜爱交织。

    他猛地伸手,将她狠狠拥入怀中。

    许思琪隆起的腹部抵在他胸口,胎动有力,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拥抱。

    她轻哼一声,却没有挣扎,只是将脸埋进他肩窝,发丝间热带花卉的芬芳混着他身上的红酒气息。

    陆阳的手臂收紧,弓起身体,避过她隆起的小腹,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那句“等你生完孩子就接你一起回国”的话,终究卡在喉间,没有说出口。

    庭院静谧,只有鸟儿鸣叫和远处基地的隐约喧嚣,时间仿佛凝固。

    许思琪在他怀里小声呢喃:“这样就好……真的。”

    陆阳闭上眼,下颌抵着她发顶,感受着这份脆弱却固执的幸福。

    阳光炙热,却驱不散他心底的阴霾:他欠她的,何止一个承诺?

    一周后,星加坡国立圣母玛利亚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取代了花园的芬芳,走廊里回荡着匆忙的脚步声。

    许思琪被推进产房时,脸色苍白,汗水浸湿了额发,但眼神异常平静。

    她紧抓着陆阳的手,指尖冰凉。

    “别担心。”

    他低声说,声音沙哑,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产房的门关上,陆阳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龚平安和小九守在远处,神情警惕。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陆阳的思绪飘回世纪微电子的筹建:林春冬的邮件还躺在手机里,催促着光刻机校准会议。

    但此刻,他只能等待。

    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寂静,嘹亮而充满生机。

    护士推门而出,笑容满面:“恭喜,是个健康的女婴。”

    陆阳冲进去,只见许思琪虚弱地躺在产床上,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婴儿的脸蛋红润,眉眼像极了妈妈,正安静地睡着。

    许思琪抬起眼,泪光闪烁:“你看,她多像你……”

    陆阳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又碰了碰女儿的脸颊。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同时心里也有了决定。。。。。

    星加坡国立圣母玛利亚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还未散去,陆阳站在VIP病房宽敞的落地窗前,目光落在窗外葱郁的热带园林上,指间夹着的烟并未点燃。

    这里禁烟,而他怀里的襁褓更娇贵。

    小女儿刚吃完母乳,此刻正闭着眼,小嘴无意识地咂巴着,睡得安稳。

    许思琪半倚在病床上,产后恢复期的脸色依旧带着些许苍白,但精神很好,一双眼睛温柔地追随着陆阳和他怀中的孩子,满溢着初为人母的宁静与满足。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新生命带来的、混杂着疲惫的温馨。

    陆阳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下姿势,让女儿睡得更舒服些。

    他低头凝视着这张纯净无暇的小脸,心中那份在花园里被丁达尔效应勾勒出的悸动,此刻已沉淀为更为坚实、却也更为沉重的责任。

    “思琪。”陆阳的声音低沉,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他抱着孩子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她水润的眼睛道:“有件事,我想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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