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外面的喧嚣和评选的热闹,似乎都被隔绝在这专注的光影之外。
他深知,奖项和荣誉固然是对过去的肯定,但电影厂的立身之本,永远是下一部好作品。
《少林寺》必须成功,而他脑海中那个关于另一个剧本的构想,也越发清晰起来。
百花奖的热潮终会过去,而银幕上的传奇,才刚刚开始书写。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沉下心来,把眼前这部《少林寺》,拍成另一座高峰。
至于奖项,就交给时间和观众吧。
《少林寺》的拍摄,程学民基本放手,很少干预!
有导演黄健中和袁氏兄弟,配合着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程学民每天泡在片场,盯着监视器,不时和袁合平,健中交流镜头角度和节奏。
但他的心思,显然分了一部分出去。
休息间隙,别人抽烟聊天,他却常常一个人走到角落,从随身携带的军用挎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垫在膝盖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有时写着写着会突然停下,眉头紧锁,盯着远处虚空的一点,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笔记本的硬壳。
谢进有次好奇,凑过去瞥了一眼,只见纸上密密麻麻都是字,标题处写着几个遒劲的大字:救赎!
“学民,又开新剧本了?”谢进递过去一根烟,好奇的问道,“这次是什么题材?看名字挺沉重啊。”
程学民接过烟,却没点,用笔尾挠了挠头,眼神里有一种混合着兴奋和审慎的光:
“老谢,你说……如果我们拍一部完全给外国人看的电影,不搞功夫,不搞东方神秘,就讲一个纯粹关于人,关于希望的故事,能行吗?”
谢进愣了一下,咂摸着嘴:“给外国人看?不搞功夫?这……风险有点大啊。现在市场认的就是你这个《太极》,《少林寺》的路子。”
“我知道。”程学民深吸一口气,合上笔记本,目光投向摄影棚里正在排练众武僧棍阵的宏大场面,声音低沉却清晰,说道:
“但总不能一直吃功夫的老本。外汇要赚,文化的门路也要越走越宽。
我想试试水,弄一个……能戳到西方人心里最软处的东西。”
他说的东西,正是他在笔记本上奋力构建的世界。
对《肖申克的救赎》的提前献祭与本土化改编。
他清楚地记得,在原时空的1994年,这部由蒂姆·罗宾斯和摩根·弗里曼主演的影片,如何在奥斯卡上败给《阿甘正传》。
却又如何凭借其坚不可摧的口碑,在随后的几十年里,成为无数影迷心中的无冕之王,被誉为“男人必看的电影”。
其关于自由,希望,友谊和体制化压迫的主题,跨越了文化和时代的隔阂,引发了全球性的共鸣。
程学民的笔尖在纸上划过,试图捕捉那种精髓。
核心设定程学民保留了冤狱的基本框架,但将背景移植到了香江,带有二战阴影的重刑犯监狱。
准备把影片历史背景,跟二战时的香江结合起来。
程学民知道,这部电影的成功,不仅仅在于越狱的悬念,更在于它对人性深处渴望自由的精准触动。
在那个西方世界同样经历着社会变革,个人价值被重新审视的年代。
这样一个关于个人对抗庞大体制,最终凭借智慧和希望赢得自由的故事,无疑具有巨大的潜在吸引力。
然而,改编的挑战也显而易见。
如何让80年代初的中国电影团队,理解和呈现一个完全西方背景的故事?
如何把握那种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