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回轿子里,吩咐道:“走吧,下山。”

    其他人没动。

    媒婆掀开帘子,诧异的打量着她,“你……这么快就好了?”

    温蝉挑眉,似笑非笑道:“那你觉得我要多久才能好?被那狗屁神使抬回来才算?”

    媒婆:“……”

    以往都是这样的啊……

    “那边……那边是不是着火了?”

    外面有人惊呼一声。

    媒婆连忙转头,就见神使屋已经被大火烧起来了。

    “你……你做了什么?”她怒斥道:“你把神使烧死了?”

    “怎么了?”

    温蝉懒洋洋的靠在轿子里,“我都是井神新娘了,祂还能为了两个手下,跟我这个做娘子的过不去?”

    媒婆:“……”

    “儿啊!我的儿!”

    迎亲队伍里突然冲出去一个中年男人,跌跌撞撞朝那边跑去。

    其他人也想去救火。

    温蝉满脸惊奇:“不是神使吗?怎么有乡野村夫叫他们儿子啊?”

    众人:“……”

    不少人抬起头瞪向温蝉,有什么让人难以言喻的默契在这群人身上流转。

    他们似乎在这一瞬间达成某种共识,想弄死她。

    温蝉脸色突变,她将捧在怀里的灯笼垫在自己脑袋下面。

    深夜,红衣新娘,被烛火照惨白的脸,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阴测测地说道。

    “我不装了,我其实也是神,我是你们的蝉神,不高兴就喜欢放火。”

    “天干物燥,你们小心啊~”

    “……”

    盛夏的夜晚闷热异常,众人却被温蝉的语气硬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居然……居然真的有点恐怖的感觉!

    就在他们还在沉寂中。

    温蝉脸色又是一变,冷着脸大喝一声,“还不快走!下山!谁手脚慢,回去我就烧谁家!”

    众人:“……”

    “她疯了。”

    “哎,又疯一个,赶紧给她送下去吧。”

    “丢井庙就行,王大牛那边有他爹,应该没啥事儿。”

    他们絮絮叨叨一致认为温蝉疯了。

    精神正常也干不出她刚才那种事。

    还把自己当神了。

    神经病吧。

    温蝉啧一声,还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

    轿子再次被抬起,众人这次抬着她匆匆下山,没有特意再营造上山时那种氛围感。

    说他们无知,他们还懂拿捏人的心理。

    上山时先制造出很恐怖的样子,击溃新娘心里防线,把她吓到无力,到时候还不是任人宰割?

    温蝉面无表情的敲了敲轿子,对外面喊道:“把唢呐吹起来,我今天嫁神呢。”

    众人:“……”真疯了。

    没过一会儿,唢呐声再次响起。

    温蝉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心里思索着是谁在她还没意识的时候这么坑了她一把。

    剧本上明确表示,她不会被选中,她却还是上了花轿。

    原本选中的又应该是谁?

    哐当——

    轿子突然落地,惊得温蝉立马回神,屁股被墩了一下,生疼。

    “你们干……”

    她刚想骂两句,轿子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且纤长的手掀开,紧接着,从外面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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